徐雲雲力道之重,甚至江聽夏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
領導台上的厲菖蒲握住凳子的手微微一動,嘩啦一聲拉開了凳子。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硬生生讓自己又坐了回去。
抓著凳子的手臂青筋儘顯。
自從江聽夏上場,他眼神一直放在江聽夏身上,看見人摔了,他下意識就想站起來。
隻是他沒有這麼做,他不能這麼做。
因為,他看見江聽夏撐著地麵在眾人的注視下,又站了起來,然後,一瘸一拐重新走上了雲梯。
她要繼續堅持。
……
江聽夏剛才從雲梯上摔了下來,隻有周瑩瑩嚇得大喊了一聲,再沒人敢動,謝友恒站在場邊,急的滿頭大汗。
“江聽夏,還能站起來嗎?”
江聽夏感覺到身上一陣劇痛,隻是她內心更焦灼,眼看就要跑完全程,卻在這個時候摔了,要是她哭出來喊出來,誰都會笑話她,趙芳,謝教官,還有厲菖蒲。
她不能讓彆人看扁了,覺得她是什麼廢物,都看不起她。
她不是廢物,她是江聽夏,什麼事情隻有她想做和不想做,沒有做不到的。
江聽夏看著徐雲雲已經站起身朝雲梯走去,她著急了,忍著劇痛,硬生生撐著地麵,爬了起來。
江聽夏最怕疼了,現在在場上,隻能依靠著以前無數次訓練的肌肉記憶,和痛感對抗。
她就是要跑完全程。
……
就在江聽夏一瘸一拐走上雲梯的過程中,厲菖蒲旁邊的王主任注意到厲菖蒲的奇怪,還有身體僵硬的不自然,他好像很是緊張。
王主任把視線轉向場上,又看向厲菖蒲,“那是弟妹吧。”
他說:“人都摔成那樣了,叫停吧。”
厲菖蒲眼神看著場上,一如訓兵時的冷漠,“等等。”
江聽夏已經走上雲梯,她一步一步加快步伐,隻是動作看在厲菖蒲眼裡,還是有些彆扭,似乎是腿疼。
她下了雲梯,還要匍匐爬過低樁網,還要跑到終點,一步一步,扯著剛才摔到地上的傷口。
厲菖蒲就這麼坐在台上看著,隻是台下的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
說不心疼是假的。
……
江聽夏再堅持跑完全程,也是拖著病體殘軀,他們的成績很不理想,她咬牙堅持,最後還是拿了倒數。
謝友恒第一時間跑過來,周瑩瑩扶著江聽夏,擔心地問道:“沒事吧。”
江聽夏搖搖頭,不說話,看著情緒十分低落,“對不起,教官。”
“是我拖了後腿,拿了倒數,是我的責任。”
“我對不起大家這些日子的努力。”
謝友恒麵露不忍,先安慰江聽夏,“彆想這些,你人沒事比什麼都強。”
雖然謝友恒平時嘴上喊成績第一喊得厲害,可是那也是分情況的,隻要儘力,不做懦夫,他不責怪,這就是好樣的。
今天,江聽夏的表現,就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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