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關心了安茜幾句,問她搬到哪裡了,家裡怎麼樣。
安茜是前幾天搬來家屬院的,他們的新家離這裡不遠,搬家的時候厲菖蒲這個做姐夫的還去幫忙了。
安茜告訴江聽夏自己很好,家裡一切都好,江聽夏稍稍放心,明明自己沒有懷孕的經驗,還是像個大姐姐一樣叮囑安茜好好照顧自己。
章鳴和安茜在家裡坐了會兒,就要急著回去,家裡還有安師傅在,他們不能離開太久,江聽夏也就不留他們了。
除了苦兮兮的藥汁,厲菖蒲還準備了一堆東西。
他正拿著一塊膏藥模樣的東西就要往江聽夏腿上放,江聽夏哎了一聲,“這什麼?”
厲菖蒲把膏藥拿給她看,上麵是黑乎乎的藥渣一樣的東西。
“獨角蓮膏,貼在傷口上,祛疤痕。”
他笑,“你不是怕留疤,還想穿裙子,知道你臭美。”
聽他說自己臭美,江聽夏不滿意地瞪了他一眼,厲菖蒲就改了口,“不是臭美,是愛美。”
他指著旁邊桌子上一堆東西說道:“那都是我專門托人打聽的偏方。”
厲菖蒲把藥膏往江聽夏傷口處放,“以後認真抹藥,我保證不會讓你留疤。”
聽他這樣說,江聽夏不樂意了,腿微微一動就躲開了厲菖蒲要給她敷藥的動作。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邀功?”
她說:“我不要。”
厲菖蒲看江聽夏鬨小脾氣,抓住她的腿,隻是笑,“我隨口說的,怎麼還生氣了。”
“這藥可是好東西,你乖點不要亂動。”
他無奈一笑,“跟彆人生氣行,彆跟自己的身體較勁。”
江聽夏被他抓著腿,並沒有掙紮,任由厲菖蒲把膏藥貼在她腿上,“我才沒有。”
她可不是會拿自己的身體較勁的人,江聽夏想,這藥是祛疤痕的,她正需要呢,她可不想腿上留疤。
是厲菖蒲找來的藥又怎麼了,他不該這麼做嗎?
作為她的丈夫,照顧她是他的分內之事。
……
江聽夏該去醫院拆線了,不過她實在害怕,硬生生往後拖了幾天才被厲菖蒲半哄半勸帶去了醫院。
基地那邊的訓練任務結束了,蘇敏也回了醫院,厲菖蒲專門找她親自給江聽夏拆線,一是蘇敏技術很好,二是上次給江聽夏縫針也是她處理的,也許能有些熟悉感,江聽夏也就不那麼抗拒了。
隻是等蘇敏拿著剪刀鑷子走過來,厲菖蒲想到上次縫針時江聽夏那痛苦的模樣,一時不自覺也跟著緊張起來。
江聽夏皺著小臉,看著都要哭了。
厲菖蒲終於忍不住了,“蘇護士,這,能不能打麻藥?”
江聽夏聽了狂點頭,打了麻藥就不用那麼疼了,剛才光看著蘇敏走過來,她心都一顫,還沒拆線呢就感覺到傷口已經隱隱作痛。
蘇敏一愣,說道:“一般,拆線是不用打麻藥的。”
厲菖蒲看看江聽夏,鄭重其事說道:“不是一般情況。”
“她比一般人的痛感要強烈很多。”
江聽夏抬眼看厲菖蒲,見他一本正經,江聽夏先是疑惑地眨眨眼,然後心裡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怪不得呢,她就說她怎麼這麼膽小,這麼怕疼,原來根本不是她嬌氣,完全是身體構造的問題。
蘇敏為難道:“要是這樣的話,更不能打麻藥了。”
“打麻藥比拆線還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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