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上傳來咚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砸到門上,厲菖蒲站不住了,大手一擰,推開了房門。
厲菖蒲進門,隻見江聽夏裹著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悶在被子裡,地上是一個實心的蕎麵皮枕頭,被扔在了門邊。
厲菖蒲蹲下身把枕頭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土,遲疑著走到了床邊,“聽夏。”
聽到熟悉的聲音,被子裡的抽泣聲突然停下來。
片刻後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見江聽夏這樣,厲菖蒲隻覺得心都被揪著疼,他再也忍不住,連被子帶人一起擁在懷裡。
抱了好一會兒,直到被子裡的人哭泣聲越來越小,慢慢的哭聲停了下來。
厲菖蒲感覺到江聽夏的情緒好了一些,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看見小臉都哭到漲紅的江聽夏。
厲菖蒲麵露不忍,貼著江聽夏的臉吻了吻,“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嗎?”
“你為什麼要哭?”
江聽夏漂亮的眼睛依舊在流淚,“我還不想原諒你。”
她倔強地去推他,“我還在生你的氣。”
聽江聽夏這樣說,厲菖蒲簡直哭笑不得,他用手給江聽夏擦眼淚,“好好好,不原諒。”
“你想生多久的氣就生多久的氣,我不逼你原諒我了,你想怎樣都好。”
他的唇吻著江聽夏臉上的淚痕,他的心和她的眼淚一樣苦澀,“是我錯,是我不對,你生我的氣吧。”
厲菖蒲把江聽夏摟在懷裡安撫了好一陣,江聽夏情緒穩定下來,才給她清洗擦身。
等她重新躺好,厲菖蒲吻著江聽夏的發頂,語氣如同繳械投降那般,“我以後再不惹你生氣了。”
江聽夏累了很久,又哭了很久,現在已經很困了,眼皮都掀不開,卻還是嗯了一聲。
厲菖蒲看見江聽夏眼皮紅腫,睫毛輕顫的可憐模樣,心跟碎了一般的疼,他歎了一口氣,“你氣一次,我要折磨掉一層皮。”
江聽夏困倦非常,閉著眼睛,沒有回應。
等她沉沉睡去,厲菖蒲才一臉疲憊地出了門。
趙芳剛才見男人推門進去,心裡大驚,可是等了半天不見那男人出來,於是上樓回了自己宿舍,不過事情有關江聽夏,她很是注意這邊的情況,大半天才在自己宿舍的窗戶裡看見那男人離開。
趙芳一看時間,那個男人竟然在江聽夏的宿舍裡待了有大半個時辰,見那人衣衫皺巴巴的,趙芳皺起了眉頭,啐了一口,低聲罵道:“呸,這個江聽夏真夠不要臉的,大白天就把男人帶回宿舍來,不知道兩個人躲在屋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
江聽夏這兩天總覺得怪怪的,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有人說悄悄話,可她一走過去,所有人又都安靜了下來。
直到周瑩瑩神秘兮兮地來找她,她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聽夏,你知不知道外麵你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
江聽夏疑惑道:“我的什麼事情?”
周瑩瑩好像有些難開口,“就是,就是她們瞎說的,說你跟男人那個了。”
江聽夏放下手裡的本子,“什麼?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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