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的節目是獨舞,節目靠後,上場後,站在舞台上,看著台下烏泱泱的人群,再看看最中間那些身居高位,眉眼犀利的領導,她忽然覺得兩股戰戰,胳膊腿都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
在這種重要場合鬨事,趙芳心裡也緊張,可是一想到能撤銷那個姓厲的團長在江聽夏的蠱惑下給自己的處分,還可以鬥倒江聽夏,趙芳告訴自己,就得在這種場合她才能讓江聽夏身敗名裂。
就這一個機會,她必須把握住。
趙芳於是一把扯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裡麵是一件白衣,上麵寫著大大的一個冤字。
音樂戛然而止,演出大廳立刻安靜下來。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台下的觀眾更是一頭霧水。
後台的工作人員已經要瘋了,“趙芳她要乾什麼?”
有人罵著臟話,“關燈!舞台上有突發狀況,把燈關了!”
“你們幾個去把台上那人拉下來。”
嘩,台上的幾盞大燈暗下來,這時台上傳來響亮的哭喊聲。
“求各位領導為我做主,我冤啊。”
見有人要來拉扯她,趙芳噔噔噔跑了幾步,竟然直接從台子上跳了下來,直奔第一排而去。
見趙芳直衝何誌海而去,一邊坐著的厲菖蒲,瞿大同幾個人反應極快,烏泱泱一片攔住了趙芳的去路。
趙芳跟瘋了一樣向前撲去,“首長,你要為我做主啊。”
何誌海皺著眉頭,以為這裡頭有天大的冤屈,“你們彆攔著,讓她過來說。”
何誌海發話,趙芳得意走到何誌海身邊,可她腿早軟了,竟然坐倒在了地上,有人去扶她,趙芳於是抬頭看了一眼。
竟然看見了剛才演出開始前,和江聽夏說說笑笑的那個婦人,她竟然坐在最高領導身邊,她是什麼身份?
趙芳心裡頓時一慌,卻也顧不上那些,這一步既然已經邁了出去,那麼她和江聽夏就是你死我活。
何誌海沉著臉,“你遇到了什麼問題?”
趙芳剛要開口,錢團長腳步匆匆趕來,演出中斷,趙芳鬨事,錢團長麵色發白,神情灰敗,看著趙芳的眼神已經十分惱火。
被問話,趙芳忙不迭說道:“我要舉報文工團的江聽夏和一個姓厲的團長,他們亂搞男女關係,被我發現後還利用職務之便,對我進行打壓迫害。”
錢團長都想罵人了,這個趙芳在胡說什麼。
厲菖蒲站在一邊,聽見趙芳這麼說,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卻還是攔了一下一身怒火,想要走進去,把趙芳拉走的錢團長。
厲菖蒲認得這個女人,在基地的時候他就見過,還有就是那天在宿舍,他和江聽夏從宿舍出來的時候,她站在走道裡鬼鬼祟祟的。
看來她是看見自己和江聽夏出入宿舍,又因為他和江聽夏結婚的事情在文工團又是保密的,趙芳不知道他們的夫妻關係,所以搞了這麼一出。
這個趙芳既然說出了這種話,汙蔑了自己媳婦,那這事就必須一五一十說清楚了,還江聽夏一個清白。
錢團長話已經說出口,“趙芳,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