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瑩瑩隻叫了一聲厲團長,實在是自己好朋友的丈夫,這位厲團長,渾身生人勿近的感覺,她莫名有些害怕。
周瑩瑩還有些好奇,聽夏會不會怕他。
等有時間,她得好好問問,他們兩個當初是怎麼交上朋友,談上戀愛的。
怎麼看,兩個人都不像是生活能相交在一起的人。
周瑩瑩很是活潑地跟江聽夏說話,“聽夏,周日我過生日,你到我家來玩。”
說完,周瑩瑩又跟厲菖蒲客套地說道“厲團長要是有時間,也一起過來。”
周瑩瑩這麼問了,也沒想著厲菖蒲能答應,他看著比她們年紀大些,又不像是愛玩愛鬨的人,個性沉穩,而且穿衣打扮也規規矩矩,很是板著,估計不會參加她們這些年輕人的活動。
沒想到,他還真跟著江聽夏一起來了。
江聽夏也有些無奈,他最近把自己看得很緊,去哪裡都要跟著,好在周瑩瑩家裡一堆叔叔伯伯的,都是部隊的,厲菖蒲也要去社交,周瑩瑩瞅著個空子就拉著江聽夏趕緊溜了,厲菖蒲跟人說話,走不開。
周瑩瑩的爸爸跟厲菖蒲坐在沙發上交談,見女兒拉著厲菖蒲媳婦走了,有些失禮,隻好在厲菖蒲麵前說了女兒幾句。
周瑩瑩不在意,快步帶著江聽夏離開,江聽夏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其實她現在也想明白了,自從趙芳那個事之後,她也覺得是該居安思危一些,跟著厲菖蒲學防身術也沒那麼抗拒了,比如他送自己那個匕首,她就挺喜歡的,偶爾練練也全當好玩。
隻是這話她沒跟厲菖蒲說過,怕他得意,要是他說
看吧,你知道了,我之前說的就是對的,叫你不聽我的話。
那她還有什麼麵子。
江聽夏隻說,讓他繼續教自己用匕首,這樣他也不用成天跟著自己了,結果,現在她願意學了,厲菖蒲又沒那麼願意教了。
因為厲菖蒲想的是,他會儘自己所能,讓江聽夏不再陷入危險之中。
……
周瑩瑩還請了謝友恒,自從江聽夏和厲菖蒲公布關係之後,謝友恒大受打擊,做什麼都覺得沒勁,去文工團的次數也少了,周瑩瑩見他閒著,於是也請他來簡單聚一聚。
江聽夏看見謝友恒,還是跟之前一樣,喊了一句謝教官。
謝友恒扯了扯嘴角,說了幾句話,徑直離開了。
他快步離開,當初周瑩瑩請他來聚一聚,他腦海裡第一反應就是,江聽夏也會來吧。
所以,他也來了,可是,在真正看到江聽夏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要故意躲避她,因為他真的不敢再看她一眼,他怕他的眼神會暴露他內心的想法。
周瑩瑩疑惑道“謝教官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
江聽夏搖搖頭,“不知道。”
她還有些失落,“我怎麼覺得謝教官有些討厭我。”
“他不跟我說話,我走過去的時候他還會立刻走開,”其實周瑩瑩也覺得是這樣的,不過她還是要安慰江聽夏道“你想多了,不會的。”
江聽夏歎了口氣,“估計是在基地訓練的時候,我太讓他頭疼了吧,所以討厭我。”
江聽夏的歎息傳到了謝友恒耳朵裡。
雖然他背對著她們,可注意力全在江聽夏那邊,聽著江聽夏輕飄飄說的這些話,他甚至都要控製不住自己,他想走到她身邊解釋,怎麼會討厭呢。
他是喜歡。
……
周瑩瑩朋友多,請客請了三大桌,女客不喝酒,男女分席而坐,謝友恒喝得有些多,走路晃晃悠悠地,厲菖蒲見狀扶了他一把,不然他眼看著要摔在地上了。
就在他扶著謝友恒的時候,突然聽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謝友恒嘴裡囁嚅著什麼,厲菖蒲以為他是不舒服,湊近了去聽謝友恒要說什麼。
謝友恒滿臉通紅,重複著一句話,“不,不討厭。”
江聽夏剛才說她覺得自己討厭她,謝友恒無比在意,吃飯入席的時候,他就坐在江聽夏對麵,可以看到隔壁桌的江聽夏的背影,不知不覺他多喝了幾杯,在酒精的作用下,手腳都不大聽大腦使喚,謝友恒想要走到隔壁桌去,跟江聽夏解釋清楚。
他不討厭她,一點都不。
謝友恒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這隻是他壓抑在心底,排練了無數遍,卻沒有說出口的話。
“聽夏,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