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左右端詳著厲菖蒲的一張俊臉,隨即驚訝道
“這麼一說,你們兩個還真有相似的地方。”
江聽夏看著厲菖蒲板著的臉,她搖搖頭,很是正經地說道“你不能這樣,這樣不好的,不會招女孩子喜歡的。”
厲菖蒲繃著臉問江聽夏,“你不喜歡。”
江聽夏剛要搖頭,就被厲菖蒲猛地發力,一把連凳子整個人拉到了他身邊。
兩人四目相對,厲菖蒲灼熱的呼吸噴在江聽夏臉上,“不喜歡?”
男人的語氣危險又挑釁,“那怎麼給我當了媳婦?”
被厲菖蒲危險的氣息整個籠罩住,江聽夏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過,她才不怕厲菖蒲。
厲菖蒲湊近,鼻尖在江聽夏挺翹的鼻頭蹭了蹭,他語氣很輕,卻暗含提醒和威脅,“媳婦,你剛才說,不喜歡我這樣的男人是嗎?”
厲菖蒲撫摸著江聽夏的手臂,按在自己肌肉緊實的胸膛上,“不喜歡?是這兒不喜歡?”
江聽夏在撒謊,厲菖蒲知道,她喜歡得不得了。
兩人恩愛的時候,她意識模糊了,手跟雷達一樣精準,一把就摸上來,睡覺的時候也是,嗬嗬唧唧抱著他從胸肌摸到腹肌,他脫衣服的時候,江聽夏看一眼,能從臉紅到耳朵尖。
也不知道她對男人的肌肉有什麼執念,不過她喜歡,就用得上。
厲菖蒲帶著她的手隔著襯衣摸到他結實的八塊腹肌,試圖讓她回想起她的愛意。
厲菖蒲慢慢挪著江聽夏的手,一路向下。
“還是這兒不喜歡?”
江聽夏的臉蹭得紅了。
看見江聽夏紅到能滴血的耳朵,厲菖蒲笑出聲來,還說不喜歡他。
聽到厲菖蒲笑,江聽夏從羞澀中一下回過神來,看著厲菖蒲有些惱羞成怒。
她不甘示弱,她才不想輸給他,讓厲菖蒲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讓他知道,自己已經這樣喜歡他了,看見他就高興開心,他的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了。
江聽夏有些傲嬌地說道“我們兩個人能在一起,是因為我們有緣分唄。”
她繼續嘴硬,“你忘了我們怎麼結的婚,完全是陰差陽錯,又不是我要嫁給你的。”
厲菖蒲知道江聽夏的意思,臉瞬間冷了下來。
江聽夏看他這樣,突然覺得自己玩脫了,抿著唇,也不敢再挑釁。
她堆起笑臉,伸出手,手指掐著厲菖蒲陰沉的臉,“你看你又生氣了,成天黑著臉多難看。”
“笑一笑嘛。”
厲菖蒲笑不出來,“要不是江家逼你嫁過來,咱倆在路上擦肩而過,你肯定不會注意到我。”
這話江聽夏沒法接,要是按厲菖蒲假定的這種情況,她不止不會注意到他,甚至還會對他這樣‘不好惹’的男人退避三舍。
見江聽夏不回答,厲菖蒲不說話了,沉默就是她的答案。
厲菖蒲任江聽夏扯他的臉,也不配合地笑一笑,獨自生著悶氣,他悶悶地說道“我本來不是你喜歡的那類型男人吧。”
江聽夏剛想反駁,就被厲菖蒲一個眼神瞪回來。
她瞎說,厲菖蒲是絕對可以識破的,江聽夏隻好住了嘴,歇了要反駁的心思。
其實她從小到大喜歡的一直都是更偏向溫文爾雅,玉樹臨風,整體平和又輕又緩,像條小溪一樣的男人,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嫁給一個靜時像冰一樣冷,燥時像火一樣炙熱,像座佇立在大地上的大山一樣的男人,他渾身是傷,靠近了似乎都能聞見他身上的戰火硝煙。
厲菖蒲就像一把匕首,寒光冷冽,讓人望而生畏,這匕首出鞘時,還能看見上麵滴下的鮮紅的血液,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就是遠離平靜,選擇另一條充滿了不安的人生。
而不安,是江聽夏懼怕的,為此,她懼怕厲菖蒲,她懼怕不確定,一開始她不會選擇他,她有她的原因。
可是,江聽夏有選擇第二次的機會。
她試著走向他,然後愛上他。
不知不覺,他們一起走了這麼長的路,他真的很好。
江聽夏看厲菖蒲真的這麼在意,江聽夏隻好哄他,她揉著厲菖蒲不大高興的臉,“我剛才說的那些標準隻是第一印象。”
“但是,”江聽夏說“我不是說了,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
“你呢,像冰棒,”江聽夏捧著厲菖蒲的臉,“咬一口是冰的硬的,硌的人牙疼,但是,化了以後就是甜絲絲的,會讓人喜歡上。”
“我了解你之後,就喜歡你了。”
厲菖蒲嘴唇動了動,緊繃的臉頰有些許放鬆,似乎想笑,“真的?”
看厲菖蒲被哄好了,江聽夏又逗他一般回擊,“對啊,是你幸運。”
“讓我有機會,有時間了解你。”
厲菖蒲把江聽夏擁在懷裡,輕輕抱著,“我知道。”
其實,厲菖蒲心裡是有些受傷的,以至於他一直以來風餐露宿,行軍打仗都一點毛病沒有的鐵胃,此刻罕見的有些胃疼。
他本來介意江聽夏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得知謝友恒完全不是江聽夏喜歡的類型的時候,他是高興的,誰知接下來就是當頭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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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
他和江聽夏在一起完全是天時地利人和,結果是好的,按說他不該矯情什麼,隻是他心裡有個疙瘩。
再是在慢慢地相處中喜歡上的人,跟第一眼就認定的人,那能是一回事。
……
江聽夏翻譯的文件要交稿,所以抽出時間去了一趟研究院。
既然都到了岔子坡,她順道去看了看老朋友,顧研究員帶她去了家裡,見了章昕冉和小琛,小姝兩個小朋友,又去了趙勇家裡一趟,得知了一個好消息。
張紅香懷孕了。
她神神秘秘湊到江聽夏耳邊,信誓旦旦說道“這次肯定是個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