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走進臥室的時候,眼神隨便掃過靠在床上正在看書的厲菖蒲,隻是她又立刻疑惑地看了過去,隻見厲菖蒲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從沒見過厲菖蒲這樣的打扮,江聽夏頓覺驚奇,她笑得花一樣燦爛,一直盯著厲菖蒲看,“怎麼戴個眼鏡?”
江聽夏走過去,坐在床邊俯身過去靠近厲菖蒲,伸手新奇地撥弄了一下厲菖蒲的新眼鏡,“你也不近視啊。”
厲菖蒲伸手推了推眼鏡框,也不說話,隻有耳根悄悄地紅了。
上次兩人談話之後,厲菖蒲麵上不顯,心裡是真在意,江聽夏說她不喜歡他這個類型的男人,厲菖蒲是知道的,她不就喜歡那種全身上下瘦得沒二兩肉,戴個眼鏡的小白臉。
不就是個眼鏡嗎,厲菖蒲見店裡有,‘順手’買了一個。
江聽夏已經伸手把厲菖蒲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眼睛湊上去看了看,一陣天旋地轉,她驚訝道“好暈啊!”
江聽夏揉了揉眼睛問,“你戴這個乾什麼?”
厲菖蒲沒說話,伸手把眼鏡拿回去。
江聽夏笑著看他,“哦!難道你年紀大了,已經開始眼花了!”
被這麼一說,正在戴眼鏡的厲菖蒲手裡動作一頓,這眼鏡不知道是戴的好還是不戴的好。
看到江聽夏滿臉調侃的笑,厲菖蒲咬咬牙,用力到臉頰上出現牙印,他把眼鏡扔在了一邊,朝她撲過去。
厲菖蒲把人壓在床上,一把掐住了江聽夏的下巴,“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誰老!”
江聽夏嘻嘻哈哈捧著厲菖蒲的臉,“你啊!都戴老花鏡了還不老。”
這可算是實實在在地紮心了,厲菖蒲不許江聽夏說自己比她大了足足五歲的事情,尤其是江聽夏長得顯嫩,他又長得顯成熟,乍一看,能差個十歲左右。
就比如,那次顧研究員家那兩個小孩,叫他叔叔,叫江聽夏姐姐,這都不是一輩了。
“你故意氣我是吧!”
江聽夏還在逗他,委屈巴巴道“我哪兒氣你了,我就問你是不是戴的老花鏡,你就自己不高興了。”
她教訓一般地問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對年齡問題這麼敏感?是不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我,老牛吃嫩草心虛了?”
江聽夏拍拍厲菖蒲的胸口,“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嘛。”
厲菖蒲氣得牙癢癢,一把抓住江聽夏拍他的手,就要讓江聽夏知道亂說話的下場。
他看了看屋門是反鎖的,俯身吻下去。
江聽夏卻去推他,厲菖蒲的呼吸噴在她脖頸上,有些癢,江聽夏笑道“彆鬨了,我還有事。”
“我要去楚丹那邊,幫她看小孩的鞋樣子。”
厲菖蒲沒有放人的意思,聲音含含糊糊的,“就今天晚上,我明天要出任務。”
他話裡的意思是,他明天離開家,所以今晚讓江聽夏彆走,陪著他。
“什麼!”
江聽夏的聲音如同打破花瓶一樣清脆,她瞬間臉色大變,不是剛才那樣跟厲菖蒲嘻嘻哈哈的模樣。
“你明天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