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穆恒怎麼勸,厲菖蒲也堅持要回家,完全不像個受傷的人,大步流星在前頭走著,穆恒追都追不上。
隻是剛出院門他看見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幕。
謝友恒對著痛哭流涕的江聽夏耐心地在低聲安慰什麼,兩人挨得很近,謝友恒的手都搭在了江聽夏肩膀上。
因為想著回家,臉上露出淡淡笑意的厲菖蒲看到這一幕,臉色登時冷了下來。
他咬著牙,沉著臉往前走了幾步,喊道“聽夏。”
江聽夏聽見厲菖蒲喊她的聲音,這聲音再熟悉不過。
江聽夏扭頭朝身後看去,就見厲菖蒲大步朝她走過來。
江聽夏的眼睛蓄滿了淚,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她喊了聲,“厲哥,”江聽夏朝厲菖蒲撲過去,將人緊緊抱住,“你沒事。”
抱著厲菖蒲,感受到他的體溫,江聽夏哭得更厲害了,像個孩子一樣肆無忌憚,把胸腔裡一腔委屈害怕都通過哭聲發泄出來。
厲菖蒲抱著江聽夏,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站在原地的謝友恒,像是暗夜裡廝殺的狼王,眼睛裡滿是凜然殺意。
他手臂回抱著江聽夏,詢問道“怎麼了?哭成這樣?”
江聽夏埋在他懷裡,聲音一抽一抽的。
“謝友恒跟我說,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事,我嚇死了。”
江聽夏用胳膊環著厲菖蒲,害怕他消失不見,所以要緊緊抱著他,“你沒事就好。”
江聽夏整個人撲在厲菖蒲懷裡,不管不顧抱著他,眼看就壓住了厲菖蒲那條受傷的胳膊,站在一邊的穆恒擔心得不行,就要出聲提醒,“嫂……”
他話還沒說出口,厲菖蒲就給他使了個眼色,不讓他說話。
穆恒隻好住了口,背過身站在了一邊。
見江聽夏哭得這樣傷心,厲菖蒲幫她拍了拍後背,柔聲安慰,“那都是假的,我沒事。”
今天這事把她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哪是那麼容易緩過來的,江聽夏依舊埋在厲菖蒲懷裡哭個不停。
厲菖蒲笑了笑,把小小的一個人抱在懷裡,又心疼地低頭在她發間吻了吻,“好了,不要害怕,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彆哭了。”
江聽夏跺了跺腳,把眼淚都抹在他剛換的衣服上,厲菖蒲揉了揉她的腦袋,耐心等江聽夏的情緒慢慢緩過來。
抱著江聽夏安慰的時候,厲菖蒲不忘抬起頭直視站在前方不遠處的謝友恒,露出一個看敗者的眼神。
他還沒死,就有人迫不及待要接手他的妻子。
厲菖蒲用了用力勒住了江聽夏的細腰,如今,她是在他的懷裡。
謝友恒被一雙漆黑的眼睛看透了心思,如同被燙到一樣,心虛地躲開了厲菖蒲的眼神,轉身離開了。
……
厲菖蒲拿著純棉手帕給江聽夏擦眼睛,“哭得眼睛疼不疼?”
江聽夏接過手帕,“你還擔心我呢,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受傷了也不讓醫生護士幫你看,偷偷就從醫院跑出來了。”
穆恒在一邊接話,“就是!”
他跟江聽夏告狀道“嫂子我跟你說,他那傷口都是自己拿紗布亂七八糟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