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看著江聽夏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說道“她說要離婚的理由是,她接受不了向前進在他們結婚前談過幾個朋友。”
“你說是不是衝動了,這理由可有些牽強。”
江聽夏哈了一口氣,“那你怎麼不說,是向營長他在和玉蘭姐結婚前,背著玉蘭姐腳踩兩隻船,辜負了玉蘭姐,傷了人家的心呢。”
厲菖蒲撐在床邊的手鬆開,隨即說道“不可能。”
聽到江聽夏說這些話,厲菖蒲這時反應過來哪裡有些不對,江聽夏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事情的,華玉蘭剛才可沒跟他說這些。
他又問,“隔壁的事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江聽夏見厲菖蒲有所察覺,也沒瞞著他,就把那天在醫院撞見華玉蘭哭得稀裡嘩啦的事情一說,她說華玉蘭說向前進在和她談對象的時候,背著她和彆的女人談朋友,後來又瞞著這些事情,沒事人一樣和她結了婚。
要不是她碰到了之前和向前進談過戀愛的女人,至今還跟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
厲菖蒲還是不大相信,“不可能。”
“我認識向前進挺長時間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江聽夏“這都是玉蘭姐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
厲菖蒲呼出一口氣,“向前進和他媳婦,他們都是五六年的夫妻了,感情一直不錯。我們這幫老夥計都知道,向前進對他媳婦挺上心的,有事沒事總把他媳婦掛在嘴邊,要是他真是那樣和女人胡搞亂搞的人,這幾年不會一點苗頭都沒有。”
厲菖蒲問,“向前進就是再神,他能單位家裡兩頭瞞,瞞了這麼多年,誰都不知道他是個啥樣的人?”
“男人對女人真心假意是很明顯的,騙不了人。”
江聽夏也不跟厲菖蒲在這事上強,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慢慢的就知道了,不過,有個事江聽夏還要提醒厲菖蒲。
“你以為他們兩口子鬨離婚就是因為這個?”
江聽夏說“咱們就住隔壁,你沒聽見馮大媽是怎麼罵兒媳婦的,罵得那麼難聽,明知道外頭肯定會有人豎著耳朵聽她們吵架,看她們婆媳的熱鬨,可馮大媽硬是半點臉麵也不給玉蘭姐留,罵得那麼難聽,可想而知私底下玉蘭姐是怎麼樣被對待的,她能忍了這麼些年,也算好脾氣了。”
江聽夏一拍手,“喏,現在人家不是忍不了了,爆發了。”
“你還說向營長對他媳婦上心,哪裡上心了,他要是真上心,怎麼一直不管這事。”
厲菖蒲一怔,下意識找了個理由,“解決婆媳矛盾本來就很難,一個是親娘一個是媳婦,沒那麼容易管。”
“聽你這語氣,”江聽夏看向厲菖蒲的眼睛,“要是這事發生在你身上,換了你,你也這麼裝聾作啞,不管我。”
厲菖蒲簡直哭笑不得,“我娘不會的,她疼你還來不及。”
“萬一呢,媽媽不喜歡我,對我不滿意。”
江聽夏蹙著眉頭,“要是你媽媽這麼罵我,這麼欺負我,你也不替我說話!”
厲菖蒲不知道這火怎麼莫名其妙燒到了他身上,他一張苦瓜臉,“我娘都走了快二十年了,我的祖宗,彆往她身上扯了,你讓她老人家清淨清淨。”
……
向前進出差去了南方一趟,主要是這段時間隻要他一在家待著,華玉蘭就總在他麵前說起離婚的事情,他好說歹說華玉蘭就是咬死了離婚這件事。
向前進知道華玉蘭是因為他娘和他妹子在華玉蘭娘家人來的時候胡攪蠻纏,多少擾得她心煩,這個時候又被鄧美的話那麼一刺激,多方打擊之下,華玉蘭就受不了了,吵著要跟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