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厲菖蒲的神色,江聽夏咬咬嘴唇,怯怯地指指因為聽到主人的呼喚,打算站起來的狸花貓。
隻不過她眼神裡的笑意出賣了她。
對厲菖蒲,她哪裡膽怯了,完全是一副正在做壞事的小狐狸模樣。
江聽夏不看厲菖蒲,轉向一邊,脖頸上的姣好線條展露無餘,她又拍手,側臉笑得很是高興,在厲菖蒲的注視下,她不喊大狗子了,隻說“咪咪,過來,到這兒來。”
好像她剛才真的隻是喊貓一樣。
大狗聽到江聽夏喊它,睜開眼睛,毛茸茸的腦袋動了動,結果又看到了一邊瞪著它的厲菖蒲。
大狗就閉上眼睛又躺下了。
平日裡,它好端端靠著江聽夏睡覺,厲菖蒲隻要一回來,揮手就把它趕走,它跳下沙發後,就換他自己一屁股坐在江聽夏身邊。
所以,一般隻要厲菖蒲在,大狗是不會往江聽夏身邊湊的。
江聽夏見大狗睡覺睡得香,訕訕收回了手,厲菖蒲瞪了一人一貓一眼,又把手放在洗腳盆裡,給江聽夏洗腳。
結果,江聽夏還是賊心不死。
終於,她憋不住,冷不丁又喊了一聲,“大狗子過來,叫姐姐抱抱。”
這次她是看著厲菖蒲叫的。
想起剛給撿回來的小狸花取名,厲菖蒲那個不同意,還有剛開始起了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喊一次,厲菖蒲就反對一次,可算找到原因了,江聽夏哪裡忍得住笑意。
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還是看著厲菖蒲笑的。
厲菖蒲看向江聽夏,“你故意的。”
一隻大手猛地把江聽夏的腳從水裡撈起,小巧玲瓏的小腳玉石一樣溫潤,嫩白肌膚水淋淋的,抓著這腳的青筋凸起的小麥色手背上都是下落的水痕。
“笑我!”
厲菖蒲在江聽夏腳上捏了捏,一臉笑,嘴唇動了動,威脅一樣,“我看你是欠收拾。”
江聽夏覺得他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腳心,癢的她想笑,被抓住的腳無措地蹬了蹬,銀鈴一樣的笑聲裡,她命令道“我洗好了,不洗了,厲菖蒲,你給我擦腳。”
厲菖蒲身子一動不動,坐在那裡,手裡抓著江聽夏撲騰的腳丫,手指尖輕輕撓了撓她的腳心。
江聽夏忍不住笑,手掌撐在坐著的被褥上,仰著脖子笑得停不下來,喊厲菖蒲,“你快點給我擦腳,我不洗了。”
江聽夏氣也是笑,笑也是氣,“好癢!厲菖蒲你快住手!”
厲菖蒲看江聽夏這樣,在一邊笑,就是不給她擦腳,江聽夏乾脆一腳踩在他腿上,兩隻腳都在他褲子上蹭了蹭。
叫他撓她癢癢,還不給她擦腳。
厲菖蒲低頭看去,他的大腿上褲子皺巴巴的,留下水痕。
江聽夏這是把他的褲子當了擦腳布了。
瞬間,江聽夏腳被一雙大手握住,向上抬起。
啊地喊了一聲,江聽夏一時整個人向後倒去,厲菖蒲隨即跟著倒下來。
他一雙眼睛璀璨如星,在江聽夏上方,溫和卻又壓迫感十足,“你剛才喊我什麼?”
江聽夏笑得喘不過氣來,胸脯劇烈起伏,喉嚨裡還是歡快的笑聲,她張張嘴,笑著看厲菖蒲,卻不出聲,剛做了個“大”的嘴型,厲菖蒲就一臉笑地俯身而下,用嘴巴堵住了江聽夏的嘴唇。
他在溫軟的嘴唇上親了兩下,摸了摸江聽夏的臉,話說得狠,眼裡卻溫柔得不得了,嘴角勾起,“得給你個教訓。”
“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