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三狗摸著手裡的藥包,趁江聽夏不注意把藥粉撒在了杯子裡,他笑著說“嫂子,你和大哥彆嫌我煩,以後我不會再為工作這事來找你們了,我自己想法子就是了。”
江聽夏皺著眉,顯然是沒有了耐心的樣子,並不接厲三狗手裡的茶杯,她看看手腕上的手表,“你大哥要回來了。”
厲三狗一愣,隨即接話道“這麼晚了,我大哥他們是快回來了。”
江聽夏於是說道“事情說完了,你也回去吧。”
江聽夏下了逐客令,厲三狗沒法再待下去,於是站起身來,“是啊,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隨即,他拿著那杯下了藥的水杯,放到江聽夏麵前的桌子上,又端起水杯,作勢要敬江聽夏一杯。
厲三狗感慨一樣,“等大哥他們回來,嫂子你跟大哥大姐就都要走了,我就以茶代酒,祝你們一路順風。”
厲三狗緊張地觀察著江聽夏的動作,心想要是她不肯喝這下了藥的水,他就把門一關,去捂她的嘴,把人綁起來,交給老二。
這法子也不是不行,就是費事了些,萬一被左鄰右舍聽見動靜,容易壞事。
厲三狗想,她還是乖乖喝了這藥的好。
要不還得他想後招。
厲三狗拿著水杯一敬,接著一飲而儘。
見江聽夏不動,他又跟江聽夏說“嫂子,你也喝啊。”
江聽夏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厲三狗就握起了拳頭,想著這種情況該怎麼應對。
好在他看見江聽夏手臂動了動,端起了麵前的水杯,喉嚨一動,把下了藥的水喝了下去。
厲三狗計劃得逞,然後笑了笑要轉身離開的樣子,隻是動作極慢。
厲三狗他就是在故意磨蹭時間,暗暗等著江聽夏那邊藥效發作。
……
轟隆隆的汽車聲響起,黑漆漆的夜裡,院外亮起車燈。
厲菖蒲下了車,後座門被推開,金小文和金小寶下了車,兩人看著很是高興,一臉輕鬆。
金小寶高興不用和娘還有姐姐妹妹分開,其實,他心裡想,就是金家的爺爺奶奶,叔叔嬸嬸真把他留下,他也不怕,不就是拚無賴,他保證不出半個月,就能把他們攪得一團亂,讓他們後悔為難他娘。
不過好在大舅在,給他們撐腰,大舅人往那兒一坐,都不用動手,一字一句就能讓彆人無話可說,最後,堂堂正正把他們一家人帶了出來,誰也不敢再說什麼。
金小寶一路上都在想,那些陰損的辦法不好,大舅剛才帶他走的時候告訴他,就算彆人是無賴,自己也要沉的下心,保持鎮定,不能和他們一樣,所以,金小寶決定,他也要像大舅一樣,做人做事堂堂正正的,事情做了,還要讓彆人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副駕駛座上,厲大花也抱著熟睡的金小玉下了車。
厲菖蒲關了車門,聽見院子裡有些嘰嘰喳喳的聲音,皺起了眉。
厲大花也聽見了,拍了拍被吵醒的金小玉的後背,嘀咕了句,“家裡咋這麼吵?爹又叫人到家裡給二狗相看媳婦了?”
厲菖蒲說“大姐,先帶孩子進去吧,彆去爹那兒了,省得他又要說些有的沒的,你直接到我們那兒去,聽夏在家。”
“行。”
幾人剛要進門,就見院門被從裡麵推開了。
有個三四十歲的女人站上前,說道“是厲家老大回來了!”
有人急著說道“厲家老大,你可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