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厲菖蒲磨磨蹭蹭搬自己的鋪蓋,看著江聽夏,眼裡帶著幽怨,“你要跟我分開睡。”
江聽夏看向厲菖蒲,裝作也不願意的樣子,“不是我要跟你分房睡覺,是大姐讓的。”
“我也沒辦法。”
厲菖蒲質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在大姐麵前幫我說話。”
“咱倆不是站一起的?”
他倆都知道江聽夏是沒有懷孕的。
而且厲大花還是很順著江聽夏的,隻要她說不願意,厲大花就不會像現在一樣逼著他們分房。
江聽夏心虛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厲大花腳步聲響起,她大著嗓門喊,“菖蒲,你拿個被子磨蹭什麼呢。”
厲菖蒲抱著被子,看了一眼江聽夏,怨氣滿滿,“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的。”
“就是你要跟我分房睡。”
厲菖蒲說完抱著被子走了,留下個生悶氣的背影。
不知怎麼的,江聽夏還有些不安。
……
晚上,江聽夏躺在床上剛要閉眼,就覺得身下木板一沉,一個結實滾燙的身體就貼上來。
厲菖蒲聲音悶悶的,呼吸的熱氣噴在江聽夏後脖頸上。
“你去跟大姐說,說沒有我你睡不著。”
江聽夏不願意,一連兩個否認,“我沒有,我才不去。”
那跟拿大喇叭滿世界喊自己離不開他有什麼區彆。
厲菖蒲抱著她,“那你今天怎麼這會兒了還沒睡著?”
“不睡你的美容覺了?”
江聽夏眨眨眼,“我是,我是睡覺前看了會兒書,頭疼才睡不著的。”
“才不是你走了我睡不著。”
厲菖蒲笑了笑,剛才和金小寶躺一張床上,大半夜睡不著,瘋狂在床上翻身的鬱悶一掃而空,她也是一樣的。
“撒謊。”
“明明是沒有我睡在你旁邊,你不習慣。”
他捏捏江聽夏小巧的鼻梁,“小叛徒,白天還嘴硬要跟我分房睡。”
厲菖蒲的鋪蓋都還在金小寶屋裡,這會兒掀開江聽夏的被子,躺了進去,將人抱了個滿懷,“你去跟大姐說,說你離不開我。”
“要我回來陪你。”
這話江聽夏絕不可能去說,她於是說道
“大姐以為我懷孕了,特彆上心,天天換著花樣做那麼多好吃的,我出去走兩步,她都恨不得自己扶著我,其實,我心裡也有負擔。”
江聽夏想,厲菖蒲大姐是因為以為她懷孕,所以讓兩人分開住的,要是說出自己沒懷孕的事情,他大姐也就不會要求厲菖蒲搬出去住了。
厲菖蒲卻會錯了意,他看江聽夏皺著的眉頭,“怎麼了?難受了?”
“不想騙人?心裡覺得愧疚了?”
江聽夏剛開口,“也有一點……”
下一秒,厲菖蒲就說“我幫你啊。”
“要不咱們就真懷一個,”他把人轉過來,和她四目相對,“這還不簡單,你求我,我就幫你。”
從高山村回來後,厲菖蒲還真帶江聽夏去了醫院檢查,結果是沒有懷孕,厲菖蒲沒等到他心心念念的萬一,還失落了一段時間。
江聽夏看他現在又是賊心不死,說話這麼露骨。
生孩子還要他怎麼出力。
江聽夏去推他,“不正經。”
厲菖蒲一點也不羞,“兩口子生孩子還不正經,這世上沒正經事了。”
江聽夏側過臉去,“我不……”
她又改口,“大姐會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