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一時驚訝,看向厲大花,隻見她臉噌的紅了,露出羞澀來。
厲菖蒲又說,“齊大海托我問問大姐的意思。”
厲大花有些局促,隨即說道“他不嫌棄我,我不嫌棄他,我們兩個就一塊湊活著過。”
江聽夏聽厲大花這意思就知道厲大花心裡是願意的。
她推推厲菖蒲,“大姐願意了。”
江聽夏走到厲大花身邊坐下,發自內心的高興,“大姐,恭喜你,要做新娘子了。”
厲大花用手背遮了遮發燙的臉蛋,瞧著也是高興的,一臉的笑模樣,“一把年紀了,什麼新娘子。”
江聽夏扶著厲大花的肩膀,親昵的不像大姑子和弟媳婦,倒像是一對姐妹,“大姐你還這麼年輕,乾嘛說自己一把年紀,把自己說成老太婆一樣。”
厲大花也是笑,她結了兩次婚,做了兩次寡婦,所有的心力都耗儘了般,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老的不得了了,可是仔細想想,她今年也才三十出頭。
……
看厲菖蒲靠在床背上發呆,江聽夏手指點在他臉頰上,笑著問他,“你在想什麼呢?”
厲菖蒲看著有些煩惱,“你覺不覺得我姐和齊大海的事兒太倉促了。”
齊大海上午找他說親,下午厲大花就同意了,這才沒幾天,齊大海都開始給他家送禮,談領證的事兒了,快得跟坐火箭一樣。
江聽夏問他,“你覺得齊大海這個人怎麼樣?”
厲菖蒲想想,“人不錯。”
要不然齊大海找他說親的時候,他就回絕了,不會跟厲大花說。
“那不就行了,你都說齊大海人不錯了,還有什麼好煩的。”
江聽夏說完看著他笑,“你還沒看出來?”
“什麼?”
江聽夏笑他遲鈍,“那天你跟大姐說齊大海要說親,大姐一點都不驚訝,就跟早知道這事一樣,直接同意的,估計他們兩個人私底下都談好了,隻是從你這兒走個過場。”
“你也彆想那麼多了,反正不管你怎麼想,大姐和齊大海的婚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厲菖蒲硬是想不出來厲大花和齊大海有什麼旁的接觸,笑了幾聲,“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厲菖蒲這樣的反應,說明他對厲大花和齊大海在一起的事情是不反對的。
於是兩家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辦婚事,也定好了領證和擺酒的日子。
隻是,沒想到,就在這個當口,齊大海出了事。
厲菖蒲遞消息回來,說是齊大海往山裡運送物資的時候,遇上惡劣天氣,連人帶車摔下了山溝,他已經先去醫院看情況了。
厲大花在家裡急得六神無主,江聽夏看她短短兩天,吃不下睡不著,瞧著人就憔悴得不像樣了,看著跟老了五六歲似的。
好在齊大海人還是救回來了,隻是,瞎了一隻眼睛。
厲大花還有齊大海的女兒和兒子都去醫院照顧齊大海,直到他身體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