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一個可憐的病號,江聽夏還是心疼更多一些。
看他嘴唇蒼白,因為情緒激動,胸口上下起伏不可避免地扯著傷口,本就很擔心厲菖蒲傷勢的江聽夏,看見他那雙哀求的眼睛,更是什麼狠心話也說不出來了。
而江聽夏的反應更是讓厲菖蒲把他受傷的真實情況瞞得死死的,傷勢都往輕了說,生怕再刺激到江聽夏,所以,自始至終,江聽夏根本不知道他中了槍傷緊急搶救,還在醫院休養了大半個月的事情。
因為受傷,厲菖蒲難得放了個大假,江聽夏推了手頭的工作,大部分時間都陪著他,直到他身體養得差不多。
……
“你在乾什麼?”
江聽夏推開書房的門,見厲菖蒲還端端正正坐在書桌邊,那架勢比溫書的學生還認真。
“你都在書房待了一早上了,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多工作要忙,”江聽夏麵露責怪,“你身上的傷才剛好,要自己注意些,不許這麼拚命。”
江聽夏倚在門邊,雙手抱胸,“不然,我不管你了。”
“以後你身體難受也不許跟我裝可憐了。”
厲菖蒲放下手裡厚厚的詞典書,朝江聽夏揮手,“哪有那麼嚴重,我就是看會兒書而已。”
江聽夏於是走進去,朝厲菖蒲手裡的厚詞典看去,竟然是一本外語書,“你在學外語?”
厲菖蒲攬著江聽夏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江聽夏拿著詞典書翻了幾頁,好奇道“好好的,怎麼突然學外語?”
厲菖蒲“過兩天要舉辦一個軍事技術交流會,我要出席。”
江聽夏知道了,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外文,上麵還有厲菖蒲做的音標和筆記,她搖搖頭,“隻看書能學得會嗎?”
厲菖蒲看江聽夏在翻看他這個初學者的筆記,不大好意思說道“學幾句常用的,到時候能用上。”
“複雜的交流有翻譯員負責。”
江聽夏翻看了幾頁,合上了書,放在了一邊的書桌上,“這麼厚的書,上麵的內容晦澀難懂,不適合新手入門。”
她側過身,手掌撐在厲菖蒲的肩膀上,微微往下俯身,眼睛亮晶晶的,“你怎麼不直接來找我教你?”
“這個我擅長的。”
厲菖蒲手臂用力,肌肉鼓了鼓,把江聽夏往身前抱了抱,又拿著字典問江聽夏,言語間有幾分詫異,“這個你也懂?”
江聽夏笑得得意,“這有什麼難的,我當然會了。”
厲菖蒲由衷地誇讚,“那你豈不是會三國語言,真是太厲害了。”
她會的何止三國語言,江聽夏都懶得炫耀。
厲菖蒲又哈哈大笑,“我真有福氣,娶到個大才女回家來。”
“可不是,看看你多有福氣,”江聽夏又努努嘴,做出個委屈的模樣,在他額頭上一戳,“就是可憐我,嫁給你這麼個不知情識趣的木頭。”
厲菖蒲笑著把人抱在懷裡,“嫁都嫁了,那也不能後悔了。”
有江聽夏這麼厲害的老師指點,厲菖蒲學幾句外語,和人簡單交流自然是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