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攔住江聽夏,“聽夏,不用去了。”
“這是已經決定的事情。”
“這些日子風頭正緊,報紙新聞上天天在談論階極鬥爭,賈家的事情又不是小事,裡頭還涉及賈家造假藥賺黑心錢的事情,你和江聽荷在外人看來就是姐妹,那我和賈瑞文就是連襟,拐著彎的親戚,是扯的上關係的,我的升職審核過不了,這樣的結果我接受。”
厲菖蒲看起來並不為他不能升職生氣惱火,反而十分冷靜地分析道“升職也不一定就是好事,我倒覺得維持現狀也挺好。”
江聽夏知道他是寬慰她,“你彆這麼安慰我了,這麼好的機會,以你的能力完全能更進一步,現在卻要受我的影響。”
她失落非常,“我又拖累你了。”
“彆這麼想,”厲菖蒲抓住江聽夏的手,握在手心,“與你無關。”
江聽夏搖頭,心裡內疚極了,“我姓江,江家的事情就總是牽扯到你,要是你當初沒娶我,你的升職一定會很順利。”
厲菖蒲不許江聽夏再說這種話,“我們是一家人,夫妻一體,榮辱與共,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厲菖蒲攬著江聽夏的肩膀,靠在床上,語氣間很是滿足,“升職加薪那些對我都不重要。”
“能像現在這樣,呆在部隊裡,還有你陪我,對我來說足夠了。”
江聽夏卻還是高興不起來,厲菖蒲打趣道“看你,撅著個嘴。”
“怎麼?還是覺得對不起我?”
“彆糾結了,”厲菖蒲大手在江聽夏肩頭上曖昧地揉了兩下,不正經地扯開話題,分散江聽夏的注意力,“不如,今晚你好好配合我。”
“彆喊累就行了。”
見他又不正經,江聽夏伸手就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你心裡隻有那事。”
厲菖蒲挨江聽夏的打挨慣了,如今都有了分辨的經驗,剛才那一巴掌,軟綿綿的,就不是拒絕的意思,於是迫不及待把人抱進懷裡,兩人滾作一團……
懷裡人乖乖抱著他,厲菖蒲貪婪地看著江聽夏臉上的表情,一刻鐘都舍不得移開眼。
今夜的江聽夏,對他格外依戀,更讓他失了理智。
江聽夏睫毛輕顫,緊緊攀著他的胳膊,因為難受,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
厲菖蒲立馬從她脖頸間抬頭,“聽夏,咬疼你了?”
江聽夏搖頭,一雙眼睛像一汪水水潤潤的清泉。
她說“厲哥,謝謝你,是我對不起你。”
厲菖蒲溫柔地撥開江聽夏臉頰上的碎發,“聽夏,我們之間永遠不需要說這些。”
“對你,我心甘情願。”
兩人對視的時候,厲菖蒲見她紅唇動了動。
她忍不住告白。
“厲菖蒲,我愛你。”
這模糊不清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開,厲菖蒲腦海中最後那點理智的弦也徹底斷了,他擁著懷中人,貼著她,吻著她,像要將人揉進骨血中一樣……
厲菖蒲伸手去枕頭下找什麼東西,大手摸索了幾遍,卻空空如也,他眼裡的欲望減退了幾分,在江聽夏臉上親了一下,坐起身來,掀開枕頭。
枕頭底下什麼東西都沒有。
江聽夏額上已經沁了一層薄汗,聲音像小貓撓人一樣勾人,“怎麼了?”
厲菖蒲臉上有幾分沮喪,又去拉開抽屜,翻找著,卻什麼都沒找到。
“避孕套。”
“用完了。”
江聽夏撐著手臂起身,脖子上四五個粉紅色的吻痕,手指在抽屜裡翻了翻,“沒有了嗎?”
厲菖蒲低頭看了一眼,揉揉太陽穴,頗為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