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一地的小藥丸已經被厲菖蒲收拾起來,打包丟得遠遠的。
在市裡的時候,厲菖蒲還問了鄭植,他說女人吃的避孕藥,再溫和的藥性,對身體都有損傷,江聽夏這段時間手腳冰涼,估計跟這藥有關。
她真是不要命。
厲菖蒲心中一陣惱火,她如果不喜歡,不許他近身不就行了,他什麼時候強迫過她,再怎麼也比偷摸吃這個破藥強。
江聽夏靠在厲菖蒲心口上睡覺,她側躺著,一隻手緊緊拽著厲菖蒲的襯衣,好看的眉頭緊皺,好似十分不安。
她是才哭過的,厲菖蒲讓她上床休息,江聽夏想去抱厲菖蒲,想去吻厲菖蒲,她想用行動祈求他的原諒。
她不該瞞著他偷偷避孕,或許他們有了孩子,他就不會怪自己了。
隻是厲菖蒲對這事很是抗拒,江聽夏要去解他褲腰帶的手都被他抓住,他對她沒有半點反應,嗓音都淡淡的,“睡吧。”
厲菖蒲閉上眼睛,再不理她。
他和衣而眠,衣扣都係得緊緊的。
明明是相擁而眠,可他對自己這樣冷淡,江聽夏根本睡不安穩。
大半夜,客廳裡的電話突兀地響起,急促的電話鈴聲,讓人心裡很是不舒服。
江聽夏立馬睜開了眼睛,厲菖蒲卻反應更快,他已經走出門去接電話。
客廳裡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了。”
“我馬上到。”
江聽夏下了床跑到客廳,就見厲菖蒲往門外走。
她急匆匆攆了幾步,“你要去哪兒?”
時間緊急,厲菖蒲一臉嚴肅,連說話都簡潔的不能再簡潔,“緊急任務,我出去一趟。”
這不是他第一次出緊急任務,可偏偏在他們鬨了不愉快還沒有和好的時候,江聽夏惶恐地看著厲菖蒲穿鞋,紮腰帶,心裡的不舍更甚從前。
就在他手去擰門把手的時候,江聽夏跑過去,從身後抱住厲菖蒲。
厲菖蒲不停看腕上的手表,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他回身,大掌托住江聽夏的後背,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即就轉身出門。
他匆匆交代,“我走了,你接著睡。”
額上一空,江聽夏睜開眼,隻聽到這句話,還有他急促離開的腳步。
門邊隻剩翻飛的綠色衣角,砰一聲,屋門被關上。
江聽夏隻覺得屋裡陷入死一樣的沉寂。
她低頭一看,自己光著的腳丫踩在地板上,涼意入骨。
……
厲菖蒲那夜離開後,一連好多天沒有回家裡,江聽夏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連文工團那邊的工作都推了,整日待在家裡茫茫然等待著厲菖蒲歸家,整個人快速消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