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坐在桌邊,看到何誌海叫厲菖蒲出去,南芳也跟著離開了,她並沒有和他們夫妻打招呼,也沒有那個臉去。
他們久久沒有回來,幾個大領導不在,眾人說話漸漸放肆了些。
江聽夏聽到厲菖蒲的名字後,心跳都快了一拍,耳朵不自覺豎了起來,把眾人的談話聽進了耳朵裡。
“這次任務完成的這麼好,厲指揮又是大功一件。”
“要不說人比人氣死人,彆人一個職位待十幾年挪不了窩,厲指揮那履曆,那恐怖的升職速度,堪比坐火箭了。”
那人一臉羨慕,“我看,何首長應該是屬意他做下一任接班人,重點培養著呢。”
“不到三十的年紀,做出這樣的成就,真是風光無限,讓人好羨慕。”
江聽夏聽到他們這麼說,想到上一周的軍報,厲菖蒲獨占好大一塊版麵,黑白照片上,他穿著製服,看著鏡頭,江聽夏看著他的照片許久。
她知道,他的人生光明一片,以後會步步高升,前途無量。
那人又接著有些八卦地說道“不止,林首長的女兒看上厲指揮了,很快人家就是軍長的乘龍快婿了,有老泰山助力,人家的發展可不止於此啊。”
聽到這兒,江聽夏臉色一變,收回微微側身的身體,整個人有些低落。
和幾個男人同桌的段承誌聽到乘龍快婿這四個字,端起酒杯,冷笑一聲,他和林安寧是一個大院長大的,不知道她怎麼就為厲菖蒲著了魔。
他出言譏諷,“靠女人算什麼本事。”
有人反駁他,“不能這麼說,人家厲指揮是真的做出成績的,要不再好的老丈人也使不上勁兒,打鐵還需自身硬不是。”
和厲菖蒲共事過的人是挑不出他在工作上的毛病的,段承誌也隻得尷尬一笑。
有人緩和氣氛,開玩笑道“隻不過,我沒想到厲指揮還是單身啊,他年紀也不小了,按說孩子都該能打醬油了,怎麼還沒結婚,難不成是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顧不上其它,婚事才拖到現在?”
“你不知道?厲指揮結過婚,後來離了。”
聽到這兒,江聽夏心咯噔一下,有些緊張,手指攥緊了衣擺。
另一張飯桌上的議論聲不斷傳來。
“也是,這事知道的人不多。”
有人好奇,催那男人說說是怎麼回事。
男人開口八卦勁兒十足,“我聽說,厲指揮前頭娶過一個,不過,那女人是個勢利眼,他出任務受了很嚴重的傷,人差點廢了,那女人二話不說就跟彆的男人跑了。”
眾人啊了一聲,想不到那個整日冷著張臉,不苟言笑的厲指揮還有這麼悲慘的過去。
“這也太不是東西了。”
“厲指揮娶個這樣的女人也是倒黴。”
江聽夏低頭聽著,心裡一陣難受,頓感天旋地轉,連那些罵她的話都聽不真切。
“那厲指揮當初怎麼就娶了個那樣的人呢?”
“人漂亮唄,聽說厲指揮那前妻是文工團的什麼舞蹈老師,好看的都出了名了,估計厲指揮是被漂亮女人迷昏頭了,識人不清,後來吃了那麼大一個悶虧。”
“所以說,娶媳婦還是得找安分能吃苦的,你看厲指揮,找個漂亮的一朵花,一出事就把他踹了,讓人心寒……”
男人說到這兒,聲音越來越低,因為門被推開,屋子裡慢慢安靜下來,男人這才發現,是厲菖蒲走進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著笑得開心的林安寧,她問那個說話的男人,“你剛才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