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揚腦袋發懵,他不敢相信江聽夏就這麼死了,好半天他才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被鐵鏈鎖住的厲菖蒲冷笑了幾聲。
“你還說你愛她!”
“你可以救她的,你沒有。”
莫雲揚臉上皆是鄙夷,咬牙說道“厲菖蒲,我高估了你的愛。”
他掏出手槍,把槍抵在厲菖蒲額頭上,“你的愛根本一文不值。”
此刻,莫雲揚為江聽夏不值。
他神情悲痛,抬頭看天,眼裡帶著莫名的恨意說道“聽夏,你不是愛他嗎,我這就送他下去陪你。”
莫雲揚舉槍要殺了他,厲菖蒲卻半點反應都沒有,眼底漆黑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
莫雲揚緊緊握著手槍,“厲菖蒲,去死吧。”
就在莫雲揚要開槍的時候,山洞外突然響起幾聲槍聲,莫雲揚立刻警惕起來,槍口對準了洞外。
外麵進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莫雲揚心中一慌,“厲菖蒲,他們怎麼會找到這兒?是你把他們引來的?”
他們晚來一步,江聽夏已經死了,厲菖蒲已無心應對這紛亂的一切,麵對莫雲揚的質問,他恍若未聞。
厲菖蒲引來了救兵,莫雲揚情急之下,用鑰匙解開了厲菖蒲的鐵鎖,槍口對準他的腦袋。
莫雲揚就這麼挾持著半死不活的厲菖蒲,與全副武裝的特戰人員對視。
陳曉東,林阿南是厲菖蒲的老下屬了,看到厲菖蒲身受重傷,身上,臉上都是血,兩隻胳膊耷拉著,好像已經斷了,擔心地喊了一聲,“厲隊。”
“厲隊,你怎麼樣?”
厲菖蒲眼珠子都不動一下,身上已經沒有半點活人的氣息,莫雲揚緊張又害怕,槍口對準了厲菖蒲的腦袋,“讓我走,不然我現在就開槍殺了他。”
特戰隊員眼神對視,擔心厲菖蒲的安全,隻好給莫雲揚讓出一條路來,讓他走出山洞,與此同時,陳曉東給被莫雲揚挾持著的厲菖蒲打了個暗號,意思是他會趁莫雲揚不備,開槍解決他,讓厲菖蒲做好準備。
厲菖蒲看到了,麵上不顯,被莫雲揚用槍挾持著慢慢走出去,就在他剛走出山洞,看到外麵的陽光的那一刻,砰的一聲槍響,莫雲揚被槍聲嚇到,下意識就要開槍,厲菖蒲胳膊向後一擊,莫雲揚胸口疼到腦袋有片刻的眩暈,下一秒就被厲菖蒲撞在身後的石頭上。
特戰隊員本來是要開槍將莫雲揚就地擊斃,可是厲菖蒲站在莫雲揚身前並不躲開,子彈不長眼,厲菖蒲險些被誤傷,隊友打手勢讓厲菖蒲讓開,可即使這樣,厲菖蒲還是不躲,槍林彈雨中,一個不小心,子彈就會將他打穿,他這樣跟尋死無異,特戰隊員們見狀隻好停手,不敢再開槍。
厲菖蒲沒給莫雲揚反抗的機會,他沒用槍,而是一拳一拳,拳拳到肉打在莫雲揚身上,發泄著內心的痛苦,他喊叫著,狀似癲狂,而就這麼一會兒,莫雲揚已經被打到沒了半條命,厲菖蒲最後一掌劈在莫雲揚喉嚨上,莫雲揚脖子生生斷掉,口中溢出血沫子,他痛苦地捂著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無力地摔到地上,慢慢失去了意識……
周圍的特戰隊員看到厲菖蒲如此失態的模樣,嚇到怔在原地,厲菖蒲就這麼,活活把人給,打死了。
厲菖蒲以前是特戰隊的隊長,沒人比他更熟知作戰技巧,可以說與人搏鬥的對戰術是融入他骨血的本能,可那一刻,眾人隻看到了一個瘋子,一個招式淩亂,以命相搏的瘋子,這樣近身肉搏去傷人的打法,可以說,打出去十分的力,他自己就承受了八分。
陳曉東剛想上前查看厲菖蒲的情況,卻見在莫雲揚倒下後,厲菖蒲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神情淡漠,他用手背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抹去臉上的血跡,他臉上不知是他的血還是莫雲揚濺上來的血,做完這一切,厲菖蒲撿起地上的手槍,竟然是對著自己的腦袋……
陳曉東驚覺事情不對勁,大喊一聲,“厲隊!”
眾人都看到厲菖蒲沒有半分遲疑,甚至隻是在舉起槍瞄準自己太陽穴的那一刻,他就扣下扳機,開槍的動作乾淨利落……
砰砰兩聲槍響。
陳曉東舉著冒著青煙的槍口,好在,他開的那一槍打歪了厲菖蒲的手槍,子彈一偏,擦過厲菖蒲的額頭……
見厲菖蒲沒事,眾人心下鬆了一口氣,就朝厲菖蒲跑過去,怕他再拿槍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子彈劃過,厲菖蒲的額頭開始流血,滴在眼睛上,他眼前一片血紅,模糊中他看見特戰隊的隊員朝他撲過來,要阻攔他,厲菖蒲轉身而去,奔向山洞外的懸崖……
“厲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