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一共四千字,是分兩次發的,隻看了一半的寶兒倒回去讀一讀,要不然劇情可能聯係不起來)
但是,這也意味著,許俊明再不是普通的皇商。
以往,人們尊稱許俊明為許老爺,如今,他們則改口稱呼他為許大人了。
府裡府外的人都更高看了許卿姝幾分。
素琴實在為自家主子高興。
“當初,我被國公夫人指過來照顧少奶奶,還有人冷嘲熱諷。如今瞧瞧,跟著少奶奶多好?!興許趕明兒少奶奶就被扶正了。”她興高采烈地對小丫鬟知春說。
“要是真的就好了,不枉我娘托人,讓我進了春華院伺候。”知春充滿期待。
“那是自然。咱們少奶奶如今是官家小姐,有三個孩子,還得人心,她當世子夫人順理成章……章……少奶奶!”
素琴突然看到許卿姝出現,且許卿姝麵露不悅,頓時嚇了一跳,忙向許卿姝行禮。
“素琴,什麼時候學會亂說話了?若是讓旁人聽見,會怎麼想咱們春華院?”許卿姝也有了不怒自威的氣質。
“奴婢知錯了,求少奶奶寬宥。”素琴垂首道。
許卿姝歎了口氣“素月即將嫁人,你又不沉穩,底下的人還沒成長起來,你讓我用誰?”
素琴聽了這話,頓時更加懊悔。
她是一直不如素月沉得住氣,也不如素月看事情透徹。
“奴婢以後一定改。”素琴表態。
“那我等著看你長進。”許卿姝說道。
按說,許卿姝可以把蜜柚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她心裡將蜜柚視為朋友,不忍心讓她當自己的丫鬟,就放她出去,讓她跟著青提學做買賣、管鋪子。
而青梅則被許卿姝遠嫁了。
隻是,許卿姝到底心軟,給青梅尋的夫君是個忠厚能乾的。
塞北,一塊綠洲旁邊,一些駱駝在河邊喝著水。
許洪生抬頭望了望天色。
其他士兵剛剛用過晚飯,他們準備出發,攻打北幽的一支隊伍。
朝廷給他們新配備了一批鳥銃。
這些新式的火銃,射程比以前那種更遠。
試過這批鳥銃之後,大家夥兒都很是激動。
許洪生心中卻有隱隱的不安。
他也說不清楚,這種不安來自於哪裡。
此時,總旗雍元駒從一旁經過,看起來似乎有些發愁。
許洪生上前行禮,然後問道“總旗,你這是怎麼了?”
總旗看了看許洪生,壓低聲音說“上頭傳令,讓我們先探一探前頭那些人當中有沒有郡主,若是郡主在裡麵,就不能放鳥銃。”
這需要人非常靠近北幽士兵,才能看得清楚。
這個任務極其危險。
總旗覺得派誰去都不合適。
“我去吧。”許洪生毫不猶豫。
“就你最不能去。”
“為什麼?!”許洪生詫異。
他在盛家武學裡仔細學過怎麼刺探敵方的軍情。
在雍總旗手底下,他算是最能乾的人了。
“你要是萬一出點事,我怎麼跟國公爺交代?怎麼跟江首輔交代?”
“我要是怕死,還不如在京城家中待著。”許洪生搶過雍總旗手裡的鞭子,翻身上了駱駝。
“你這小子,給我回來!”雍總兵喊道。
許洪生卻徑直往前走了。
之前,上官已經讓他們看過了郡主的畫像,許洪生記得很是清楚。
待離敵軍很近的時候,許洪生下了駱駝,趴在沙地上,往前爬去。
幸虧這時天色已經暗了。
這時候,兩個北幽士兵結伴朝許洪生這邊走了過來。
許洪生急忙躲到了一個沙丘後頭。
北幽士兵嘴裡咕嚕咕嚕地說著什麼。
許洪生在盛家武學裡學過北幽話,自然能夠聽得懂。
“……還沒有找到大梁來的那位大妃嗎?”
“沒有。可汗一直在找都沒有找到。”
“她為什麼要跑啊?我想不明白。”
“她怕可汗拿她來泄憤唄。你說,她會不會已經逃回大梁了?”
“那估計不能。可汗多厲害啊,一定能找到餘大妃。”
……
兩個士兵逐漸走遠了。
許洪生並不十分放心,想方設法偷了北幽士兵一件軍服穿上。然後,許洪生開始在營帳周圍探查
他果然沒有發現郡主的身影。
於是,許洪生開始往回走。
他走到駱駝所在的地方,突然察覺到有駱駝腳蹄的聲音,他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麼遮蔽物。躊躇之間,一隊十來個人的北幽士兵已經來到了他跟前。
“什麼人?!單獨在這裡做什麼?!”這一隊北幽士兵的小首領問。
“奉可汗的命令,尋找大梁來的那位大妃。”洪生用流利的北幽語言說道。
“怎麼就你一個人?”那位首領狐疑地問。
“有線報,餘大妃可能投奔了盛家軍,上官讓我去大梁邊境那裡探一探。”洪生回答。
那位首領上下打量著許洪生。
許洪生心頭一動“我有點害怕,要不然我們一起做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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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首領即刻拒絕“我還有要緊的差事,你自己去吧。”
說著,首領便帶著他的人揚長而去。
許洪生咧嘴,得意地笑了笑,繼續回營地。
此時,突然起了風沙。
本來今日有月光,還能看得清楚路,風沙一起,眼前一片昏黃,許洪生幾乎是在摸索著前進。
艱難地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許洪生徹底迷了方向。
他隻能看到眼前一尺左右的距離。
就連駱駝都在原地打轉。
夜晚迷失在這樣的荒漠中,有可能會喪命。
而且,他還得回去打北幽那些豺狼呢。
他儘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憶起自己方才走過的路。
他眯著眼睛,憑感覺驅使著駱駝往前走。
應該離原本的營地比較近了。
他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昏黃晦暗,他不顧風沙打得臉疼,仔細往前看,突然嚇出一身冷汗!
要出大事了!
許洪生用儘辦法,催促著駱駝往前走,好不容易,他才回到了營地。
雍元駒聽見動靜,迎上前,趴許洪生完起身臣看了半天,才發現果然是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扶著短劍的手放了下來。
“報告總旗,我們今天晚上的行動必須取消。”許洪生著急地說。
“郡主在前麵?”雍元駒問道,他隱隱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