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蕩平北幽,立了不世之功,更多人過來想和安國公夫人攀交情。
許卿姝在外麵隨意走動時,盧興華迎麵走了過來。
“見過世子妃。”許卿姝向盧興華行禮。
盧興華閃身躲過,然後上前來拉著許卿姝的手笑道:“快彆跟我客氣。我還有事情求你呢。”
許卿姝微笑:“當不起世子妃這個求字。世子妃有事儘管吩咐。”
盧興華拉著許卿姝的手邊走邊說:“卿姝,你也知道,我自打上次小產以後再也懷不上了。我想借一借你的喜氣,討寶哥兒小時候的衣裳,壓在枕頭底下求子。”
這是大梁婦人求子常見的做法。
“好,我派人給您送來。”許卿姝爽快應下。
“多謝你了。我可真羨慕你,子孫緣真好。”盧興華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道,“不知道郡王府是不是哪裡風水不好,代代子嗣艱難。我尋思著什麼時候找個高人幫忙看看,說不定能改變運勢。”
“世子妃想找人看看也行。我覺得你肯定會有好消息的,不過可能是貴人來遲罷了。”許卿姝安慰。
“承你吉言。各家都有難念的經,二房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虧得世子能乾,沒有給他們插手的機會……”
盧興華與許卿姝邊說邊走,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女子的譏諷聲。
“哼,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伺候過北幽可汗的殘花敗柳罷了!”
盧興華與許卿姝對視一眼,都變了臉色。
“你……你說什麼?”餘星瑤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似乎難以置信,顯得極其受傷。
“我說你是伺候過兩任北幽可汗的殘花敗柳!”
“你……”餘星瑤好像氣極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罵。
盧興華恨極,快步上前準備替大姑姐出氣。
許卿姝急忙跟上。
“廖鳴玉!你居然還敢出來口出狂言!”是盛懷瑾的聲音。
許卿姝已經轉過彎走到了跟前,恰好看到盛懷瑾出現在對麵的拐角。
盛懷瑾麵色陰冷得嚇人。
餘星瑤低著頭,用帕子掩著臉哭泣,看起來搖搖欲墜。
“我沒有說錯……”廖鳴玉曾經在盛懷瑾手裡吃過虧,如今還心有餘悸。此刻,瞧著盛懷瑾的臉色,她的氣勢不由自主弱了下來。
“郡主為國和親,始終心向大梁,為大梁做了莫大的貢獻,豈容你用這種話侮辱?!我看你在庵堂修行半年實在是太短了些,不足以改變你扭曲的心性!”盛懷瑾顯然十分生氣。
“我……是她先對我出言不遜!”廖鳴玉嚷嚷。
“我隻是問起你修行的事,你怎麼突然就開始罵人了?”餘星瑤顯得十分無辜。
“廖鳴玉,就憑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告到太後跟前,你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盧興華憤憤看向廖鳴玉。
“我……你們一起欺負我是吧?!”她委屈地癟著嘴。
“向郡主道歉!”盛懷瑾冷冷說。
廖鳴玉咬了咬嘴唇,無奈說道:“郡主,對不起,我失言了。”
餘星瑤側首啜泣著不說話。
“廖鳴玉,你離開我們府!回頭我稟告母妃,看母妃怎麼處置吧!”說著,盧興華親自帶人將廖鳴玉轟了出去。
餘星瑤依舊站著抽泣,盛懷瑾站在不遠處,愧疚地微微低著頭。
許卿姝覺得自己挺礙事的,沉默地行了個福禮,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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