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怕他把你攆出來。”盛懷瑾故意輕輕搖頭。
“才不會!”許卿姝作勢瞪了盛懷瑾一眼。
盛懷瑾開懷地笑了起來。
於是,兩人一起走向了靈台宮。
不愧是郡王爺修行的地方,靈台宮修建得極其精致。道觀外頭的每一棵樹,每一處山石,都是精心挑選來的,看起來賞心悅目。
盛懷瑾走到靈台宮門口,正準備讓小道士進去通報,就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留著長長的胡須,生得很高,身形清瘦,站在那裡,頗像是謫仙下凡。
“真巧啊。”盛懷瑾笑道。
“巧什麼?貧道方才就看見你們在山頂吃喝了。”行本真人晃了晃拂塵,顯得有些不高興。
“這些瓜果是在溪水裡浸泡過的,全都淨而無塵。”盛懷瑾親自遞上瓜果。
“這還差不多。”行本真人的臉色瞬間放晴,命小道士將瓜果拎了進去。
見行本真人的目光投射過來。許卿姝行了個禮:“見過真人。”
“誒,當不得真人這個稱呼,喚我道長即可。”行本真人正色說道。
“是,道長。”許卿姝改口。
行本真人和盛懷瑾說笑著來到一個亭子處。
“小友既然來了,就陪貧道下會兒棋吧。”行本真人坐下來笑道。
“今日不如讓卿姝陪道長下棋?”盛懷瑾提議。
行本真人看向許卿姝。
“道長可彆小看她,她的棋藝是我一手教出來的。”盛懷瑾看起來頗為驕傲。
行本真人頓時有了興致。
“姑娘,敢不敢應戰?”
“有何不敢?”許卿姝像颯爽的女將一般,坐在了行本真人對麵。
許卿姝執白子與行本真人對弈起來。
“你先下吧。”行本真人說道。
許卿姝毫不客氣地落子。
“姑娘,你佩戴的桃木吊墜……”行本真人突然問道。
“桃木吊墜?”許卿姝一愣,隨即取下脖頸間戴著的吊墜,呈給行本真人,“道長說的是這個嗎?”
行本真人接過吊墜,仔細看了看,搖頭道:“不是,這不是我刻的那個桃木吊墜。”
許卿姝心中很是激動,但她麵上儘量表現得平靜:“道長曾經雕刻過類似的桃木吊墜?”
“貧道年輕時喜歡雕刻東西,桃木的,檀木的,都雕過不少。貧道記得當初曾雕過類似的桃花吊墜。但這個明顯不是出自我手。”行本真人說。
“道長,您雕刻的桃花吊墜如今還在嗎?”盛懷瑾問道。
“嗐,這麼多年,哪裡還記得?等等,好像給了蕭氏。盧氏不太喜歡那些木雕,蕭氏就都拿走了。”行本真人回答。
許卿姝想,或許蕭側妃將桃花木雕賞給了娘親?娘親出郡王府的時候帶走了?
後來,娘想找蕭側妃敘舊,就帶了桃花木雕這個舊物?
“蕭側妃當年身邊有個侍女,名叫梅蕊,道長有印象嗎?”盛懷瑾問。
“梅蕊?似乎是有這麼個侍女。誒,姑娘,該你走棋了。”行本真人催促許卿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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