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了啊。”汝南郡王惋惜了一會兒,眼睛裡露出狡黠的光,“既然來了,不如手談一局?”
許卿姝忍俊不禁,陪汝南郡王下起了棋。
直到落日熔金,許卿姝才起身告辭。
汝南郡王站在山頭,望著許卿姝乘坐的馬車遠去,感慨道:“聽曲可識人,觀棋可識人。可惜了,可惜了這麼有靈性的孩子。”
許卿姝回到國公府,見到盛懷瑾穿著貂皮大氅,正站在廊下,麵色凝重地望著北邊。
“世子爺這是剛回來還是要出去?”許卿姝笑著上前問道。
“武城大雪成災,壓倒了不少民房,許多百姓受了災,凍餓交加。朝廷派我押運糧食,帶著工匠,前往武城賑災。”盛懷瑾蹙眉回答。
“世子爺什麼時候出發?”許卿姝問。
“我這就出發。本就是等著你回來,想跟你說一聲。”盛懷瑾俯視許卿姝。
“汝南郡王留我下棋,讓世子爺久等了。我這就給世子爺收拾東西。對了,我們瑤台月做了一批冬衣,原本要送到塞北勞軍,既然武城百姓受了災,就先挪給武城百姓用吧。”許卿姝一邊說一邊進了屋子,手腳麻利地給盛懷瑾拿了幾身厚衣裳。
“可我馬上就要走。”盛懷瑾遲疑。
“我這就派人去庫房取那批冬衣,讓他們直接在城外等著世子爺,不會耽誤事。”許卿姝胸有成竹。
盛懷瑾沉重的心情頓時緩解了幾分。
許卿姝總是想他所想,急他所急,兩個人相處之間越來越有默契。
“卿姝。”盛懷瑾忍不住喚道。
許卿姝回頭:“嗯?”
“算了,等我回來再說吧。”盛懷瑾輕輕笑了笑。
許卿姝沒太在意,急匆匆去了灶房,讓人快速烙一些餅,給盛懷瑾等人一路上當乾糧。同時,她吩咐人出去買了一些鹵肉,命人裝上了馬車。
許卿姝將盛懷瑾送到府門口,看到馬車消失在街角,她才回轉。
“卿姝。”
許卿姝想著心事往回走,突然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
她抬頭,看到了柳姨娘。
“卿姝,你得空嗎?我能不能跟你說幾句話?”柳姨娘如今很是憔悴,跟許卿姝說話,竟然也帶了幾分討好的意思。
“姨娘說吧。”許卿姝禮貌地笑道。
柳姨娘畢竟有子有孫,許卿姝自管家以來,從不曾短過缺過柳姨娘什麼,也不曾刻意為難過她。
“聽說二小姐如今在定遠侯府過得不太好,你能不能登門看望看望她?”柳姨娘賠笑。
“柳姨娘聽誰嚼舌頭了?二小姐如今貴為超一品的侯夫人,怎麼可能過得不好?”許卿姝淡淡道。
“可是,我聽說定遠侯脾氣……有些暴躁。你登門看看二小姐,定遠侯府必然會有所顧忌。”柳姨娘哀求。
“兩口子的事,旁人不好插手。且二小姐一向不喜我,我若登門,二小姐說不定覺得我彆有用心呢。”許卿姝笑道。
“你……”柳姨娘似乎有些生氣。
“對了,柳姨娘,有一樁事,你若不來找我,我都忘了。”許卿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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