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伯母提醒。”寧哥兒起身,感激地朝許卿姝行了禮。
寧哥兒當即去尋了安國公和國公夫人。
兩位老人很是開明,並沒有反對。
如今,隻需要等盛懷臣的回複了。
隻要盛懷臣同意,許卿姝便去探一探餘星婉的心意。
終於到了許洪生成親的這一日。
親朋好友齊聚一堂。
許洪生早早就起床,將那張臉洗了無數遍,惹得他的同窗、同袍很是笑話了他一通。
許卿姝在許宅四處巡視,力求使這一日更加完美。
許府屋簷廊角、樹枝竿頭,都懸掛了紅綢彩緞,大紅燈籠隨風搖曳。丫鬟小廝們都穿著同樣的粉色短褂、靛青色長裙,來往穿梭,忙而不亂。一看便知道許府治家有方,絕非普通商戶可比。
吉時到了以後,許洪生騎著白色的高頭大馬,肩披紅綢,精神颯爽地前往虞府迎親。
一路上,許多百姓圍觀。
許洪生的年齡,於成親來說大了些,可對於從三品的定遠將軍來說,卻實在是年輕得厲害。
人們或多或少聽說過許洪生的戰績。
迎親路上,百姓們讚不絕口。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是啊,是啊,多俊的小將軍!”
“怪不得總能立功,你看看,他身子多麼結實!”
“我還以為他是凶神惡煞呢,沒想到,比我們隔壁那秀才還唇紅齒白。”
……
到了虞家門口,許洪生和同伴們沒怎麼費力就突破了門口的“防線”,一路長驅直入,接到了秀美端莊的新娘子。
新娘子已經蓋上了紅蓋頭。
虞青黛的堂兄將她背上了花轎。
鞭炮起,樂聲響,花瓣漫天飛舞。
許家不吝惜金錢,接親的路上撒了許多銅板和糖果,因此,許多百姓一路跟隨,熱鬨異常。
許家給虞青黛的聘禮很多,虞青黛與家人交涉之後,將所有聘禮都加在嫁妝裡帶回許家。
她才不想便宜她薄情的父親和不慈的母親。
誇火盆,拜天地,送入洞房……
一切都很順利。
許卿姝在一旁看得眼淚汪汪。
她默默仰頭,將眼淚忍回去的同時,悄悄在心裡問“娘,你看見了嗎?洪生成家了。他一直說先立業後成家,他做到了!”
許卿姝想,娘若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非常欣慰。
新娘子被送入洞房以後,許洪生就出來招待賓客。
許家此時沒有主母張羅,許卿姝便在女眷這邊待客。
酒席正酣,白鷺過來,悄悄在許卿姝耳邊說“賓客們灌將軍酒,灌得很厲害,尤其是虞家的人。”
“想辦法往將軍的酒裡多兌些涼白開。”許卿姝吩咐。
白鷺點頭退下。
待賓客們全都散去,許卿姝陪許俊明坐在正堂敘話。
她腰疼得厲害,小滿站在她身後,輕輕幫她揉著。
“幸虧有你在,否則,我肯定張羅不下來這一大攤子。”許俊明感慨。
許卿姝正要對答,便見許洪生的隨從照夜神情嚴肅地過來回稟“老爺,姑奶奶,出大事了。”
“怎麼了?”許卿姝心頭一緊,與許俊明異口同聲問了出來。
“請老爺和姑奶奶去洞房一趟。”照夜欲言又止。
許俊明和許卿姝對視一眼,匆匆趕往隨喜院。
仆婦小廝們都垂首站立,從表麵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隻是,太過安靜了一些。
“鬨洞房的人都被將軍請走了。”照夜小聲說。
許卿姝點點頭,輕輕叩了叩洞房的門,隨後邁步走了進去。
看到坐在喜床上的人,許卿姝不由得大驚失色!
虞家人也太大膽了!
蓋頭之下的女子,居然不是虞青黛,而是虞青檀!
難怪許洪生麵色鐵青!
“說吧,虞青檀,這是怎麼回事?”許卿姝臉色不佳。
“我……我也不想這樣。可……可是,姐姐心中另有他人,那人竟然在婚期前一天蠱惑姐姐與他私奔,姐姐居然同意了。我們偷偷尋找姐姐,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她。”
“婚期已至,今日若是沒有新娘子上花轎,對於許虞兩府來說,都是天大的笑話。無奈之下,祖父與父母勸說我識大局顧大體,替姐姐嫁過來。事急從權,我也是無可奈何。”
說著,虞青檀用帕子遮麵,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哼,編得一嘴謊話!我與青黛相識多年,她絕對不是那樣的女人!你們虞家當我好欺哄不成?今日你若不告訴我虞青黛的下落,我定向官府告你們虞家騙婚!”許洪生氣不打一處來。
“許將軍,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去哪裡了。我知道許將軍看中的人是姐姐,我嫁過來簡直是自取其辱。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答應這件事。如今局勢已成這般,我受點委屈也就罷了,若是此事鬨騰開,姐姐淫奔之事必然瞞不住。求許將軍為姐姐著想,暫時將此事掩蓋下來,之後我們再一起想辦法。”說著,虞青檀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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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姝冷笑一聲,吩咐道“來人,先將青檀姑娘的嘴堵起來,將她關到裡間,不許她走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