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盛懷瑾走了進來“卿卿,懷臣請父親母親幫他去胥府提親。”
“二弟給父親母親寫信了吧?父親母親怎麼說?”許卿姝問。
“父親和母親覺得胥家很好,胥元帥去了,我們能幫忙照顧胥姑娘自然極好。隻是,父親怕懷臣欺負胥姑娘。”盛懷瑾微微皺眉。
“夫君看看信。”許卿姝將信遞給盛懷瑾。
盛懷瑾分彆看過許洪生的信和胥良玉的信,竟笑了起來“此般甚好。二弟著實需要人管著。成親後,父母必然會為胥姑娘撐腰,二弟在胥姑娘麵前更得乖乖聽話了。”
“唉,二弟那一屋子鶯鶯燕燕……到時候你這個當兄長的不能偏護二弟。”許卿姝睨盛懷瑾一眼。
“那是自然。我聽你的。”盛懷瑾將手搭在許卿姝肩膀上,俯身低語,“為夫昨夜的書生折扇舞如何?”
昨夜舞後,盛懷瑾沒有換衣衫便抱著許卿姝上了床榻,二人忙得不可開交,盛懷瑾還沒有來得及問許卿姝的感受。
“真名士自風流。”許卿姝笑意盈盈,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盛懷瑾。
盛懷瑾頓覺紆尊降貴向男舞伎請教所費的功夫都值得了。
“多謝夫君。”許卿姝起身,突然在盛懷瑾臉頰吻了一下。
盛懷瑾將許卿姝攬進懷裡,笑道“這獎賞好,我都想再去習一舞了。”
“好。我想看你跳《謫仙舞》。”許卿姝毫不客氣。
“是不是因為為夫貌似謫仙?”盛懷瑾笑眯眯問。
“夫君不知羞。”許卿姝刮自己的麵皮笑話盛懷瑾。
“為夫學,一個月之內必然學成,郡主殿下滿意否?”盛懷瑾笑問。
“那本郡主就期待著了。”許卿姝含笑。
兩人說笑片刻,許卿姝推盛懷瑾去忙他的事,盛懷瑾賴著不肯走,許卿姝便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全哥兒的親事該定下了;秀姐兒、慧姐兒的親事我得幫著相看;潤姐兒讓我去看她打馬球;寶哥兒要準備府試,我得多關心他;我還得多去郡王府看望父親和璟哥兒……”
“我能辦的就全交給我。侄子侄女們的親事,我去斟酌打聽。寶哥兒的學業嘛……這樣,我從閩地帶了好茶,我這就給傅老先生送一些去。”盛懷瑾琢磨著。
“我很承情,多謝夫君分憂。”男人肯上道,許卿姝自然不吝惜誇獎。
盛懷瑾樂嗬嗬去了。
寧哥兒的親事熱熱鬨鬨剛過,府試放榜,寶哥兒名列榜首,正式成了童生。院試為三年兩次,若寶哥兒明年院試順利,便成了秀才。
寶哥兒極為淡然。安國公夫婦想舉辦家宴為寶哥兒慶祝,被寶哥兒婉拒了“不過童生試罷了,孫兒要戒驕戒躁,才能行穩致遠。”
寶哥兒少年老成的模樣,倒使得安國公夫婦更加為他驕傲。
盛懷瑾在幾個哥兒麵前總端著架子,尤其是在寶哥兒麵前。他得閒便拿朝堂之事考校寶哥兒,寶哥兒所識所知進益飛快。
許卿姝看著寶哥兒,時常恍惚間覺得看到了當初的盛懷瑾。
在潤姐兒麵前,盛懷瑾就慈愛寬容多了。
這不,潤姐兒正搖晃著盛懷瑾的胳膊,纏著盛懷瑾陪她去打馬球。
“好,好,為父換身衣裳就陪你去,如何?”盛懷瑾寵溺地笑著。
“好!父親快去!”潤姐兒笑得煞是明媚。
盛懷瑾去了內間,潤姐兒跑過來,伏在許卿姝背上,將她手中的遊記拿開“母親也去吧,好不好?”
許卿姝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見外麵有人喚姐姐。
許卿姝估摸著時間,許洪生也該到京城了。她欣喜起身,潤姐兒已經奔了出去,邊跑邊喚舅舅。
許洪生微笑拿出大熊布偶,搖晃著給潤姐兒看“你舅母為你做的大熊布偶,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