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川哥,晚上好!”
蔣傑掩唇小聲道“川哥,那位正等著你呢。”
周建江不懷好意的拍拍他“趙小姐對你一往情深啊,長得漂亮出手又大方,走過路過可彆錯過。”
於驛川涼涼瞥他一眼,“蔣傑,給江哥拿張紙擦擦臉,上麵寫滿了‘膚淺’兩個字。”
“嘿我這小暴脾氣!”周建江卷起袖子,凶巴巴“我是店長,你對我客氣點兒,喂於驛川!彆跑!臭小子快把車還我!”
於驛川恍若未聞的踩著平衡車先一步偷溜。
周建江插著腰,好氣又好笑,這混小子真的要上天。
“江哥。”
“什麼?”
蔣傑小心翼翼“紙巾還要嗎?”
“……”
於驛川踩著車去更衣室換衣服,然後來到吧台。
駐唱歌手彈著吉他唱著輕緩的小調,暖色燈映下靜謐的氛圍,客人們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唯獨坐在高台上的女人沒有沉浸其中。
不,應該說她也投入了,隻是投入的對象不同。
感受到灼熱的視線,於驛川心下不喜。
又來了,這種透過他看著什麼人的目光。
女人名叫趙卉桐,是這一個月的常客,跟吧裡很多女客一樣是衝著於驛川來的,因為於驛川長得像她認識的人,巧的是那人還跟他同名。
如果不知道自己是穿越的,於驛川真以為他是趙卉桐口中的高中同學。
“老樣子?”
這麼問著,於驛川已經開始調配酒液,反正她隻會點一種酒。
果不其然,趙卉桐嗯了一聲。
於驛川的動作並不花式,他認真的調著酒,趙卉桐也認真的看著他。
一身白襯衫黑西裝褲勾勒出優美的線條,三七分的劉海下眸子微垂,他的鼻梁高挺,好看的微笑唇哪怕麵無表情也不顯得那麼難以接近。
跟她記憶中的一樣,乾淨又帥氣,是隻存在於小說漫畫中的長相。
用薄荷的嫩尖做最後的點綴,於驛川將酒杯輕放在吧台上“您的ojito。”
手指傳來溫熱的觸感,他不著痕跡的抽回手,趙卉桐立刻道歉。
若那位跟於驛川同名同姓的人真的存在,那一定是趙卉桐的初戀,就如ojito的口感一樣。
“今天,比平時來的晚一點呢。”
一直默默喝酒的人,倒是很少見的搭話了。
於驛川露出營業式的笑容,“稍微有點事。”
“那明天你有……”
“川哥,這是你之前托我買的東西,我跑了好幾家店,總算買到了。”蔣傑將包裝精美的絨盒遞過來。
趙卉桐認識那lo,是女性偏愛的一個首飾品牌,她故作自然的問“是送給女朋友的嗎?”
“不是。”於驛川頓了頓,補充道“應該也快了。”
蔣傑吹捧道“什麼應該啊,就川哥你這臉,有人拒絕的了你?”
於驛川眯眼,蔣傑有眼力勁兒的給嘴巴上條拉鏈。
之後的時間裡,趙卉桐都很安靜的喝酒,甚至又點了兩杯ojito。
於驛川鬆了口氣,趙卉桐能分清他不是那個人最好,他不想被當做誰的替身被纏上。
“卉桐?你怎麼在這兒?”
剛進門的青年快步走過來,大晚上還戴墨鏡,於驛川不由多看了幾眼,有點眼熟。
等他摘下墨鏡,於驛川終於知道為什麼會覺得熟悉,這張臉在媒體網絡上出現的頻率可不低。
於定錫,蕭山集團董事長於振海的兒子。
由於進軍娛樂圈頻頻出現在鏡頭前,在這個世界停留時間有限的於驛川都認識他。
於定錫的出現讓酒吧陷入短暫的混亂,他坐在趙卉桐身邊,而他的朋友們識趣的包了個卡座。
“你不去你朋友那邊?”
於定錫勾唇,譏諷道“沒有我,他們玩的更開心。”
“給我來一杯……”於定錫的話在看到於驛川時止住了。
趙卉桐問“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這位調酒師在酒吧工作有點浪費了,要來我的娛樂公司嗎?”
“謝謝,但我喜歡調酒這個工作。”
“可惜了,調酒師,來杯arti。”
說話間,於定錫一直盯著於驛川,目光如刺。
調完這杯arti,於驛川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遇到了於定錫。
他雙腿交疊靠在牆上抽煙,於驛川正想打個招呼離開,卻聽他道“好久不見,於驛川。”
於定錫今天來loris不是巧合,有人透露趙卉桐最近常常光顧一間酒吧,他就起了疑心。
趙卉桐這樣單純的女孩很少去那種場所,所以才來探探究竟,沒想到真被他摸出一條大魚。
“於先生,您認錯人了。”於驛川耐心道。
於定錫似笑非笑,“這就翻臉不認人了?那二百五十萬你拿的不是挺乾脆?”
……好像曾有過一出富家子弟砸錢驅人的大戲?
於驛川恍然,這人也把他當做趙卉桐認識的於驛川了,他們真有那麼像?
一而再被錯認成另一個人,還替人背鍋,於·時空穿梭·驛川也是很糟心。
正想解釋,領口一緊,整個人被推到冰冷的牆壁上。
於定錫將煙按滅在他腦袋旁的牆上,煙味兒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煙頭火星的熱度。
“我說過,離卉桐遠點,才幾年就忘了你的話,是不是又缺錢花了?說吧,要多少?”
被人用侮辱性的動作和言語對待,於驛川的耐性也磨光了,他冷下了臉“仰著頭,你不累嗎?”
於定錫擰眉,於驛川目光在他頭頂瞟瞟,兩人身高差一點,又貼的極近,現在於定錫是仰視著於驛川。
於定錫“……”
於驛川抓住衣領處的手,於定錫瞪著眼沒反應過來,居然就這麼鬆開了。
於驛川撫撫領子,“首先,雖然我叫於驛川,但並不是你和趙小姐認識的那個於驛川。”
於定錫嗤道“把我當傻子?”
“是挺傻的。”
“你!”
“其次,於先生,我們都姓於,可能不知多少年前還是本家,看在這份上……”
“彆套近乎,有你這麼個兄弟,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於驛川想象了下畫麵,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我想說的是,有事兒認清人後再發作,狂犬症還要狗先咬人呢。”
“……”草!
於定錫這才有點相信自己認錯人了,他認識的於驛川可不是這個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