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翻車怎麼越敗家越富裕沈安!
“快起來!快起來!”黃遷匆匆跑了下來,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先扶哪個好。
當官當到他這個難度,也是沒誰了!
他暗自發誓,今日事了,一定要找機會想方設法離開京城。
好不容易將這些人勸著站了起來,看了一下四周的衙役,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還愣著做甚!趕緊去把沈公子請來啊!”黃遷大聲怒罵,手底下這些人也沒眼力勁。
你們家老爺都焦頭爛額了,不指望你們排憂解難,好歹也彆袖手旁觀啊!
三班衙役其實也並非真的想隔岸觀火,可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畫麵?
數百號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從公堂到院子外麵密密麻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聽到黃遷的怒罵,他們不敢再耽擱,拖著殺威棍就往外跑。
現在這個時候,那就是風口浪尖,誰也不想再挨罵了。
出了門便兵分兩路,一路朝著沈家,一路去了榮家。
過了半個來時辰,三班衙役便將沈安和沈大福都帶來了。
兩父子在門口撞見,沈安倒是淡定如初,聽著父親的責罵,陪著笑臉。
“爹,這事情真不能怪我!”
“那怪我嘍?對對對!就怪我,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倒黴催的孩子!一天到晚的惹事,我這是八輩子造了孽嗎?”
“真不怪我!他們自己找上門的!”
“是是是!人家不找張三,不找李四,這全天下的人都跟你有仇,沒事就來招惹你!你是花香撲鼻的牡丹呢?還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啊?”
沈大福越說越來氣,抬起手就朝沈安的頭上招呼。
可是手到半空,又停了下來,長歎一聲,化掌為指,恨鐵不成鋼的在沈安額頭上點了點。
“我說你呀你!我真是造了孽呀!”
兩人一邊說著,已經走進了衙門,看了一眼左右兩邊虎視眈眈的仕子們,沈大福不停的作揖賠禮。
“沈安!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們就算告到金鑾大殿,也要讓你罪有應得!”
有人開口罵道。
“你誰呀?你也配上金鑾大殿?豬鼻子插蔥,你裝什麼象啊?”沈安毫不客氣的反擊。
對付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不僅要從武力上征服他們,更要在他們自以為了不起的領域征服他們。
“你……”
“你什麼你!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之人,卻出口妄言,說什麼要到金鑾大殿,你也不回去打盆水照照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
“我什麼我!你一無權二無勢三無才四無德!一個四無書生,也敢在我麵前妄自尊大,就憑你這樣的口才,是想在皇帝麵前丟人丟到家嗎?”
沈安根本不給對方繼續說話的機會,每次都搶白,更是直戳心肺。
讀書人心中自有傲骨,被他說的這樣一無是處,頓時氣急攻心,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還好旁邊有人扶著,要不然恐怕就要直接倒在地上。
“沈安,你不要太囂張,這裡可是京兆府衙門!不是你隻手遮天、欺男霸女的地方!”有人看不下去了,從穿著上看應該不是寒門子弟。
“你又是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沈安抬了抬眼,甩開了拉扯著他衣袍的父親“我怎麼隻手遮天了?”
他用手指了指周圍的那群人,嘴角微微勾起,滿臉嘲諷“你們人多勢眾,甚至還有人帶著家甲。”
“我和老父親兩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一個年老力衰,到底是誰在這欺男霸女?”
沈安看似柔弱,此時卻氣勢逼人,緩緩朝著說話之人走去,左右兩邊的仕子,竟沒一人敢攔,紛紛讓開一條道來。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可知道就憑你剛剛的幾句空口無憑的大白話,我就能告你個汙蔑之罪!”沈安臉色冰寒,臉上的鄙夷之色溢於言表。
“我……我哪裡汙蔑你了?難道在榮家,你沒有做出毆打仕子的事情嗎?”那人梗著脖子,硬生生的說道。
“對!其他的姑且不說,你關門閉戶,將一群仕子圍在家中毆打,難道這也是假的嗎?”
“黃大人,這一切有人證有物證,絕非我們信口雌黃,請大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請大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黃遷滿頭的包,當了這麼多年的堂官,審理過的案子數不勝數,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喧鬨的公堂。
他拿起驚堂木,手抬到半空,又無奈的輕輕放上。
“各位,胡公子,沈公子!大家都是知書達理的讀書人,就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談嗎?”
“談個屁!他們想要誣陷於我,我能跟他談什麼?各退一步?他狀告我的罪名,我認下幾條?”沈安對於這個提議嗤之以鼻。
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