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翻車怎麼越敗家越富裕沈安!
女人一哭,那就是決堤的河水,止都止不住!
而且特彆容易引人同情!
再加上不明真相的百姓,以為秦鳳蓮所說的便是事實,紛紛義憤填膺。
“真是太慘了!還英雄樓呢!我看就是個狗熊樓!秦家那老頭本就已經殘廢了,這次不知又缺了胳膊還是腿啊!”
“慘無人道啊!秦家老頭這次再殘了,怕是活不成了!這該死的英雄,呸!狗熊樓打了人家父親,連秦家小姐也不放過!簡直是狗都不如!”
“你彆侮辱了狗!人家狗可比那狗熊樓的人道義多了!這是人乾的事嗎?不就是為了生意嗎?這生意人還真是太沒人性了!”
……
民怨沸騰!
群情激憤!
圍觀的百姓越聚越多,把工部衙門外的大街都堵住了,還引來不少城防營負責巡邏的官兵。
不過這些人可不是真的衝著解決問題來的,他們其實早就準備好了,聽到這邊動靜才過來。
為的就是壯大聲勢,把事情鬨大!
程穆這時也帶著一群衙役,搬來桌椅板凳從衙門裡跑了出來。
不過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吩咐人擺好後,湊到沈安耳邊說道“大人,今天不知為何,向子非剛開門,便接二連三有人前來告狀,現在府內還有十多個原告在排隊等候。”
“子非他根本就沒見過那個女子,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問了幾個帶班的捕頭,彆說打了,見都沒見過她。”
“沒事!我已經猜到高如進是有備而來的,咱們見招拆招吧!”沈安並不在意,他拂了拂袖子,臉色如常地走到府門台階上已經擺好的堂案前。
“升堂!”
驚堂木一響,沈安威嚴吼道。
“威武~~~”衙役們把殺威棍有節奏的起伏落地,並很快安靜下來。
現場圍觀的百姓,也紛紛止住了聲音。
秦鳳蓮從台階上爬下來,跪在地上磕頭喊冤。
“沈大人,剛剛秦小姐已經委托小生代為上告,這是訴狀!”高如進衝袖子裡掏出一張紙,雙手捧著看似恭敬地遞給沈安。
“高訟師可真是厲害啊!湊巧遇上都能事先準備好訴狀!”沈安接過後,邊看便戲謔道。
高如進微微一愣,沒想到沈安會在這小事上鑽空子,不過他也不是常人,拱手道“不才小生,承不起沈大人謬讚!”
“哈哈,我這可不是謬讚!確實有才!”沈安仔細看了幾行後,不得不為高如進的文采先默默點了個讚。
訴狀上洋洋灑灑怕是有兩三千字,全是文言文的,這水平比他高多了。
上麵說的內容跟秦鳳蓮所述差不多,隻是更加詳細了一些,且用了許多修飾詞,再添加了一些高如進的個人情感在其中。
“秦鳳蓮,按照訴狀所說,事情是昨天夜裡發生的對嗎?”沈安問道。
“是的,是戌時坊門關閉後,大概戌時三四刻的樣子,店裡突然來了一群人,說是英雄樓的,他們轟走客人,見人就打,我父親被打斷了一條腿,掌櫃和小二也被打傷了。”
沈安仔細的聽著,他嘴角勾了勾,又問道“那你剛剛是被衙門裡誰給非禮了?”
“不知道!”秦鳳蓮低著頭,似乎不願意提起此事,哭腔說道“當時就一群衙役衝了上來,我……我也沒看清到底是誰!”
這個答案,就有些敷衍了吧!
一群人?
一個都沒看清?
關鍵你這傷勢也不像是一群人乾的啊!
“但……但我知道剛剛我咬傷了一個人的手臂!”秦鳳蓮接著說道。
沈安聞言微微皺眉,這是個關鍵性的信息,在缺乏強而有力科技鑒證手段的當下,能準確說出傷口所在,並進行簡單的咬痕對比,便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的。
“請沈大人立刻召集工部所有衙役出來,查明情況!”高如進作為資深訟師,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他立刻上杆子說道。
“你急什麼?難道那些衙役還能跑了不成?”沈安沒有搭理他,又問道“你確定你咬了那人的手臂?”
“確定!”秦鳳蓮這次回答得倒是乾脆,沒有絲毫的廢話。
“是小臂還是胳膊?”
沈安的音調突然提高數倍,甚至還摻雜了些許內勁,把秦鳳蓮嚇得身子往後一縮,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如進。
“沈大人,你什麼意思?秦小姐是苦主,你凶神惡煞的怒吼,莫非是想恐嚇苦主,掩蓋工部衙門差人的惡行?”高如進義正言辭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