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翻車怎麼越敗家越富裕沈安!
駐防衙門,燈火通明。
熙熙攘攘的兵甲,把這裡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益王的安全本就夠他們折騰,現在又多了一個沈大人。
誰敢掉以輕心?大風小說
田虎之前懸屍的惡行,已經引得當地百姓憤憤不平,據可靠現報,周圍有不少嘯聚之匪,正在想此地聚攏。
他們,要為浪裡蛟報仇。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
沈安捧著一碗滾熱的湯麵,吃的滿臉堆笑“王爺,這到是最好的東西了,一路走來,若是頓頓都能吃上一碗熱乎的,該多好?”
益王嗬嗬一下,把他親手烤好的一塊馬肉,分成兩半各自享用。
“嘗嘗看,這味道,是本王當年就藩之前,從宮裡那些廚子手裡學來的;沈大人,你說下麵應該怎麼辦?”
接過馬肉得一刻,沈安就猜到,他肯定會這麼問,吃人嘴短,他還能怎麼辦?
“王爺當日誅殺田虎就是給百姓們最好的交待,眼下淮水沿線匪寇聚集,對咱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素日裡他們四處流竄,一一征剿,勞師動眾不說,時間也拖得太久,當下情形,群匪聚集,若操作得當,或許能一戰成功。
皇甫胤善重重點頭,他這就放心多了,原本還以為自己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現在他安然多了,沈安眼界高絕,見識廣袤。
他能認可的策略,該不會有問題。
“沈大人,如此說來,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皇甫胤善很會說話,故意這麼講,好像剛才的策略,是沈安主動提出的一樣。
他的心思,沈安全懂,他和益王之間的關係,現在更像是合作,做不到肝膽相照很正常。
隻要雙方能達成共同目的即可。
“領兵作戰,是王爺擅長的事,具體謀劃還要看王爺操縱,下官……隻能幫助王爺將後勤做好。”
沈安放下麵條,嗬嗬的笑了,皇甫胤善明白他想要避功的心裡,爽快應下“那,就這麼說定了!”
剿匪的事放在一邊,還有一件事一直牽扯著益王之心。
“那些假藥……沈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皇甫胤善覺得,假藥事件根本不必追查,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沿線百姓隨便抓出一個來,肯定都要指著鼻子罵徐家的祖宗。
儘人皆知的事,再查,就顯得囉嗦了。
沈安也是這個心思,他去見太子就是為了雙方最後洽談,既無結果,他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此事遷延時間越久,對百姓越不利。
亡羊補牢,不如早做防備,馬後炮的事情做的再多,挨罵的也還是他。
“好!”
皇甫胤善聞言,拍案而起,大呼痛快“既然這樣本王立刻調兵,沈大人速速就去,剿了他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我在一起協力剿匪,安撫淮水百姓!”
“不必了。”
他的好意,沈安不能接受“朝廷有規製,對付他們隻能用我水務衙門的兵,王爺的甲士就留在駐地,嚴陣以待便好。”
“下官去去就回,不出十日,必返!”
吃飽喝足,沈安把最後一口肉塞進嘴裡,點手喚於廉整兵。
半個時辰後,馬蹄奔馳,塵土飛揚,直奔徐家在當地的所設總部殺去。
路上,於廉想到能匡扶正義,心中激蕩,隻是沈安這麼做,快刀斬亂麻的,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不去調查就直接殺人……他這個大老粗想來,都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星月的光芒,散落在大地上,澤國之水已經退去,但滿地的泥濘仍在訴說過去洪流襲卷的篇章。
這是一段悲愴的故事,沈安既為事中人,怎麼能不解此間滋味?
撇了於廉一眼,他稍稍放緩戰馬,寒聲道“那不是你該想的事;出發之前王爺告訴我,說徐家在當地所設總部背後,有其地方駐軍支持。”
“今天晚上奇襲奔殺,不見得會那麼輕易,你懂嗎?”
於廉雙眉一挑,眼中烈火洶洶“還反了他們!難道敢與咱刀槍對峙不成!”
“未必不敢。”
沈安最拿不準的,就是這件事。
徐家背後是太子,當地駐軍背後,也罷東宮當做靠山,他們雙方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來對付徐家,就是在和太子作對。
當地駐軍的官領,頂多就是個從六品的小官,一輩子都不見得能瞧見太子一眼,可這次不同,若他們真能保住徐家,那皇甫胤安豈能不重賞?
人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你拿得準那些王八蛋,就不敢為了仕途前程,和咱們硬碰硬的玩命嗎?”
麵對他冷峻的質問,於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