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窩窩頭,蘇蓁就想到了空間裡麵還沒吃完的獾豬肉,啃著這個沒滋沒味的窩窩頭,她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今天晚上張氏學精了,把蘇嬌沒吃完的點心放在了自己屋裡,以防萬一。
而蘇有誌本來今天聽到老太太說她屋裡還有點心,當時就動了心思,決定今晚再偷一次,但是看到老太太的動作,目光閃了閃,也隻能歇了心思。
吃完飯還有活要做,收拾碗筷,要劈柴,收衣服,補衣服,補鞋子,喂豬,喂雞,還要把後院的菜地翻土,澆灌。
本來昨天二房因為蘇茹生病了,就有許多活都是三房的人做的,按理來說今日應該是二房做大頭,結果因為今天挑水為主,其他事都擱著了。
大家都累了一天,到了傍晚分活的時候,蘇有誌夫婦倆是對家務活的事隻字不提,但這種事情也不好鬨開,三房也隻能分擔不少,劈柴喂豬喂雞都攬著做了。
本來這要擱在平時,對於三房蘇有山夫婦倆來說也沒什麼,但是今天早上蘇嬌對蘇蓁發難,誰也不是傻子,除了蘇嬌那個蠢貨,其他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誰才是罪魁禍首。
但是今天在桌子上,蘇有誌連頭都沒抬,對於自己做的事被冤枉給了親侄女,他是一點也不心虛。
反正蘇蓁沒出什麼事,就是被口頭罵了幾句,不痛不癢的,他們二房就心安理得了。
陳氏白天在桌上瞧著真真的,蘇有誌夫婦倆個都是一個樣,毫不在意,好在文謙和蘇蓉還有點動容。
所以本來蘇有山還準備幫二房翻地的心思就被陳氏按了下來。
晚上,大家從廚房裡打了熱水,好好地泡了個腳,舒舒服服的睡覺去了。
其實蘇蓁想洗個澡,她空間裡可有水呢,唉,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隻能作罷。
第二日,天氣越發的冷了。
大家都換上了厚衣服,二房屋裡,蘇蕪正在給小文謙梳頭,紮個童髻,蘇蓁則給自己用一根布條一綁,紮成個丸子頭一樣的發型就完事了,本來一開始,蘇蓁還想用簪子盤頭呢,可惜,她們二房就隻有陳氏陪嫁的簪子。
蘇蓁坐在床邊,看著自家姐姐頭上洗得發白的頭繩,這是大房二丫頭蘇鶯不要的,蘇鶯在家中行四,蘇鶯也是從她出嫁的大姐姐蘇蕙那裡撿剩下的,用膩了就給了家中其他姐妹。
其實這村中的人家大都是這樣的,一般下麵的弟弟妹妹都是撿上麵哥哥姐姐的衣服,一輪一輪的穿下來。
比如,蘇文謙現在身上的這身厚衣裳,她的前主人是小叔蘇有寶,前前主人是二哥蘇文濤,再前前前主人是大哥蘇文博。
當然,這家裡如果扯了布做衣裳,第一個就是蘇有寶和蘇嬌,秀才大伯蘇有書和童生大哥蘇文博他們住在鎮上,讀書人要體麵,所以,他們也是有新衣裳穿的。
蘇蓁又看了看蘇蕪,蘇蕪注意到蘇蓁的視線,笑著問了一句,“怎麼了?小蓁。”
“沒什麼。”蘇蓁又想到,蘇蕪也11歲了,按著這個時代的規矩,一般男二十歲,女十六歲就要娶嫁了,再有三四年蘇蕪就要相看人家了。
但是這家裡的情況,蘇蓁垂了垂眼瞼,長長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陰影。
現在天冷了,外麵的豬草也沒有多少了,也不用出去打豬草了,不過要開始囤冬天的柴火了。
於是,蘇蓁又背著柴簍子拿著柴刀去了山山撿柴了,蘇文謙留在家裡,蘇蕪洗衣物。
隔了一天上山,蘇蓁以為至少會有一兩隻野貨,沒想到連個雞毛都沒有,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了,邊走邊啃著最後一點豬肉。
唉,每天都要為吃的的發愁,她想做點其他什麼事情都難。
山上的樹也因為乾旱蔫巴的很,撿拾樹枝或者砍起來起來一點都不費勁。
蘇蓁手上動作不停,心裡想的還是家中的事,還是得等,等一個合適的契機。
等蘇蓁一籮柴撿的差不多了,天色還早,她把籮子一藏,就往更深的山裡去了。
她知道這牛頭山上有個湖,正好就在兩個“牛角”的中間,她現在去的就是那個淡水的湖。
這個湖村裡人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但是由於在山上,山路難走,且位置偏僻,鮮少會有人來這裡。
但是,現在這麼乾的天氣,蘇蓁猜測,那邊肯定會有動物的痕跡,就是不知道是大動物還是小動物了。
蘇蓁飛快的來到湖邊,說是湖,其實也就比池塘大一點點。
這個淡水的湖也因為乾旱水位下降了許多,但是湖邊的雜草有被踩過的痕跡,顯得有雜亂。
她準備在這裡也做個陷阱,肯定會有收獲,心裡剛這麼想著,就看到一隻雜毛兔子小心翼翼的伸頭喝水。
若不是蘇蓁眼神好,還真是發現不了,那兔毛都快跟旁邊的草融為一體了。
蘇蓁盯著兔子,手上拿著柴刀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它,不肖半個時辰就抓到了兩隻兔子,兔子已經死了,並且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她發現了一個兔子窩,就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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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來不及烤兔子了,時間已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