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隻能認命,“好,兩串就兩串!”又對著賣糖葫蘆的人說,“來兩串糖葫蘆!”心裡想的卻是日後非整死這個死丫頭不可,定要給她點折磨看看。
“你是誰?認識我爹嗎?”蘇蓁滿意的得到糖葫蘆,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小孩子發言。
“當然認識了,我是你的朋友,很要好的那種!”中年漢子自信滿滿,“我是隔壁村的,每年播種和收割的時候,你爹都會來我們家幫忙,你爹可是個好人呢!等一下,我買點糖糕,給你帶回去吃。”
說著,還真從懷裡掏出一包糕點,遞給了蘇蓁。
蘇蓁看了看糕點,又抬眼看了看他,一個中年大漢,穿著粗布麻衣,沒有留著胡子,看起來麵上且十分和藹,像個鄉下人,手上沒有一點莊稼人的老繭,說話還一板一眼的,如果她是個小孩子可能會信任不少呢!這個人販子!居然想大庭廣眾之下拐人。
漢子心底得意,這招屢試不爽,他已經這樣騙了好幾個小孩,今天這個小姑娘他一眼就在人堆裡麵看到了,這是個好苗子,正好還缺幾個娃,這個女娃子看著白白嫩嫩的,就是瘦了點,但是就這個小孩爹的爹不在邊上,他也沒得挑了,不過這會兒他有點被蘇蓁看得發麻,不由問道,“你看著我乾什麼,難道你還不信嗎?”
“好人是沒有好報的。”蘇蓁悠悠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漢子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好人沒好報這種話,有點驚訝,沒等他反應過來,蘇蓁又說道,“不過連好人都沒好報,壞人,該是回下十八層地獄吧!”說著又一笑,“你說是吧?爹爹的——朋友!”
“是,是啊!”中年漢子眼神飄忽了一下,咬了一口唾沫說。
“我還有一件事!”蘇蓁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又有什麼幺蛾子事?還沒等他回過味兒,蘇蓁又接著說道,“我好奇,剛剛那個小偷他被抓走了,你們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這人一愣,似是沒明白蘇蓁在說什麼。
“你們費儘心思搞個聲東擊西,就不怕他被抓走了,透露出點什麼嗎?”
“你,你胡說什麼呢!我們趕緊走吧,你不想見到你爹爹了嗎?”漢子心下一咯噔,警鈴大作,現在已經隻想快速帶人走了,扯著蘇蓁的胳膊,不想再多說廢話。
“當然想啊,但是,如果我就這麼跟你走了,唉!該是一輩子也見不到吧!”蘇蓁被扯著,抬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人,一字一字的說道,“拍—花—子!”
“!”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拍花子大驚,心裡慌的一批,想抱起蘇蓁就這麼一跑,忽然手上傳來劇痛,他“啊”的叫了一聲,痛的他麵色扭曲,一下子就撒開了抓著著蘇蓁胳膊的手,低頭一瞧,才發現一個長長的竹簽,狠狠的紮在他的手臂上。
用手一拔,血沒一會兒就被衣服吸收了,變成了深深地顏色,中年漢子捂著受傷的手,抬眼看向蘇蓁。
蘇蓁一隻手拿著鯉魚燈,一隻手拿著一串的糖葫蘆,看著可真像個乖巧的女娃娃。
可是此刻正悠悠的看著他,麵帶一點點微笑,就那麼一點點,很微妙,這是什麼眼神?這是一個小孩子的眼神嗎?他感覺後脊發涼,頓時就想逃走!
但是!來得及嗎?
當然來不及了,蘇蓁已經大喊出口,“抓拍花子啦!拍花子拐人啦!”
空氣為之一靜,這拍花子終於知道剛剛那是什麼感覺了,惡意!深深地惡意!
拍花子已經開始拔腿就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露餡了,明明這招很好使。
當然是因為蘇蓁心理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是文謙這樣大的孩子,極有可能會被哄騙,這個拍花子早就盯上了她,發現她爹久久沒回來,再出手,沒有大人在旁邊的小孩才能被拐。
人群又因著“拍花子”三個字重新躁動起來,隨著那個漢子的四處亂竄,但並不像剛剛那樣,人人都痛恨這些拍花子,迅速有衙役追了過去,街邊的東西被打翻,亦有人群尖叫聲。
那個中年漢子拚命逃跑著,四處亂竄,還掀翻了沿街的攤子,又打翻了一些花燈,火勢瞬間就燃了起來,讓旁邊的人不得不驚走。
一下子又變得更加推推攘攘的,本來還有空隙的路,就變得好不擁擠,眼看著中年漢子就要消失在視野中了。
前麵突然出現了一群像是護衛的人把前方團團圍住了,就這麼一會兒,後麵聞聲趕來的衙役也已經追了上來,瞬間,就形成了前後包夾之勢。
兩邊不是攤子就是店鋪,也擠滿了人,根本無處可去。
見此,那漢子慌不擇路,彎下腰像一隻受驚的野貓,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眼睛不停的瞟著四周,喘著粗氣,準備伺機而逃。
見沒有機會,舉起匕首,惡狠狠的呲著牙就想朝著鋪子裡麵的人衝了過去。
可惜,這人不是練家子,一招都沒走過就被護衛給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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