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堂內,蘇文謙彬彬有禮的樣子讓國公爺很是刮目相看,他同國公夫人說了差不多的話,“不用多禮,你喊夫人伯母,喊我一聲伯父就行了。”
國公爺麵上的那道小疤痕讓他看起來嚴厲了一些,蘇文謙在他的麵前要更加拘謹一些,隻道了聲是。
薑靳今天信守承諾,帶著蘇文謙在府中逛了起來,給他介紹各個院落,各個池子假山,甚至連一株花,一棵草都說。
蘇文謙對國公府的感歎除了大就是大,然後最讓他驚喜的就是薑靳書房裡麵一整麵書櫃的書。
“我能看看嗎?”蘇文謙滿眼都是驚喜的說道。
薑靳卻是小大人似的擺擺手,“當然可以了,不過我這裡的書可不算多,我家中書籍最多的當是我大哥的書房,走走走,我帶你去我大哥的書房。”
薑靳的熱情不減,他這種對書籍司空見慣了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有些書籍的珍貴程度,可是蘇文謙知道啊。
“你大哥的書我也能看嗎?”蘇文謙已經看一本《夢溪筆記》了,邊看邊問道。
“當然可以了。”然後薑靳小聲的說道:“你隻要彆把我大哥的書給弄壞了就行,你彆瞧著他,平時冷冰冰不愛說話的樣子,我每次求他一點事,他都會答應的,我出馬,你就放心吧!”
蘇文謙:他怎麼記得之前有次趕集,薑靳想吃一根糖葫蘆,然後又想吃一個糖人,都被薑煜哥哥給拒絕了,薑靳軟磨硬泡了好久,都沒成功呢?
是他記錯了嗎?
時間一晃來到了小年前兩天的傍晚,一隊押著囚犯的馬車從京都城外駛進,在這即將過年的熱鬨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
京都城的百姓連大雪天都顧不得,紛紛出來看熱鬨,對著囚車指指點點。
“哎,這是打哪兒來的囚犯呀?這麼長的隊伍,不會是把一族的人全給抓了吧?”
“這是一族嗎?你看這老的老小的小,怕是得有三族呢?也不知道是犯的什麼事?”
“我瞧這陣仗呀,肯定是大罪!!”
“不會是當官的?是貪官汙吏吧?這裡麵這麼多人你們有人認識嗎?”
“不知道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做啥好事,彆人不認識,那前頭的小將軍是秦家的那位!”有人認出了秦辭驚呼道。
“啊?是外邦人嗎?沒聽說打仗呀?”有人懷疑道。
另有人說道:“胡說八道啥呀,這裝扮不就是咱們的大昭國的人嗎?”
下頭的百姓們嘰嘰喳喳的,說啥的都有,猜測的五花八門,這麼冷的天,也沒能阻止掉他們對八卦的熱情。
秦辭騎著高頭大馬,在隊伍的最前方目不斜視,一路將荀家的人押進了刑部大牢,才去了皇宮複命。
等他出了皇宮,已經過了戌時。
秦辭看了眼國公府的大門,心中微微歎了口氣,回到了家中,祖母已經等候多時了。
“臭小子,整日就知道跟著未婚妻跑,怎麼這次讓人家單獨回來了?實在太不像話了,明日可得去人家府上拜見一番。”秦老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孫兒,才說道。
“祖母,這個你不用擔心,小蓁肯定都給我解釋過了,倒是時間這麼晚了,你得快些去休息了,我不會找不到家門的。”秦辭扶著秦老夫人,把她送到了院子裡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