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苦肉計,都踏馬是聰明人呐!
不過對於許陽這種彆開生麵的“報告會”,白蒼倒也並不排斥,更不會因為自己為了立威,就讓幾十、上百號人物理消失,而感到一丁點的愧疚。
那值守道童能混進客堂,還擔任肥差,甚至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做事,也絕不可能是什麼良善之輩。
他小小年紀尚且如此,可見他的家人是個什麼德行。
整個太陰府城,乃至於整個禾山教治下的夏國,都是一個無形而龐大的鬥獸場,好人是混不好的。
若是想往上爬,要麼“吃人”,要麼被吃,無非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而已。
沒有一朵“雪花”是無辜的,哪個“肉食者”不是滿手血腥?
無非就是吃相好看與否,吐不吐骨頭的區彆而已。
就連他“白大仙師”,跟老韓可謂是“父慈子孝”,還不是牙都沒刷,就被扔到了生死擂台上?
你不吃人,人就吃你,無非就是如此。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就算是良善之家,又如何?
白蒼一路走來,入眼所見,皆是爾虞我詐、弱肉強食,心早就黑了。
除了恪守生而為人的最後底線,他的道德早已是真空狀態,壓根就沒有什麼道德可言。
隻要我沒有道德,就不會被任何人綁架!
區區百十條人命,也想讓我有所顧忌,人為地給我製造一個弱點?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然啦,也有可能是白蒼多想,人家壓根就沒這意思。
但是他從來都不吝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彆人。
不過這鋪墊的前菜結束,該上正餐了吧?
正想著,白蒼頓覺袖袍中多了一個錦囊。
許陽滿臉羞愧地躬身下拜,“弟子辦事不力,還請真傳恕罪。”
白蒼一捏錦囊,便知這是個儲物袋,神念一放而收,心中便已有數:八千靈珠,外加儲物袋,一萬四千靈珠的“賠禮”,可謂是誠意十足啊。
於是他當即微笑道:“開個玩笑而已,許師侄怎地如此見外?”
麵對白蒼的光速變臉,許陽如今卻是連腹誹的勇氣都沒有。
吃一塹長一智,前車之鑒啊!
於是他隻是恭謹道:“真傳所言,便是金科玉律,弟子絕不敢有半點怠慢。”
白蒼笑眯眯道:“你看,還生分。”
“對了,許師侄師從何人來著?”
許陽聞言麵上升起一絲自豪,“家世,黎公諱上純下風。”
“黎純風的徒弟?”
白蒼眸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看來確實是本座高攀許道友了!”
話音未落,白蒼一甩袖袍,麵色寡淡地轉身就走。
許陽見狀人都傻了:你踏馬屬狗的吧?說翻臉就翻臉!
情急之下,許陽口不擇言,“真傳可是要往北市?弟子尚有幾分人脈,願為真傳效勞。”
白蒼聞言臉都黑了,“本座豈是那等貪戀美色之人?許道友慎言!”
說罷,白蒼腳下騰雲,轉身便沒入了山門深處,直奔藏經閣而去。
某家讀春秋的,你踏馬竟敢壞我名聲?
本想著打草驚蛇的白蒼,此刻已經打定主意,要在許陽的身上,狠狠地做一番文章。
黎純風是吧?看道爺剁不剁你狗爪子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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