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招惹那姓陳的狗熊乾嘛?”
聽罷白蒼的講述,張河哭笑不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白蒼,“而且還隻要一百兩紋銀,真是丟人現眼。”
“你就不能膽子再大點,乾脆搶他個幾千兩?”
聽得這話,白蒼心中大定:說明張河並不懼怕陳巡照。
這一點至關重要:靠山得夠硬,才能有更大的操作空間嘛。
當初張河對陳巡照的“卑躬屈膝”,白蒼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如果張河罩不住的話,那他就隻能改變計劃,另找一條大腿了。
焦斐這個“表麵兄弟”,就是白蒼給自己預留的後路。
“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想給義父找麻煩。”
白蒼心念疾轉,表麵上卻十分“乖巧”,“實在是煎熬不住,疾病亂投醫,還請義父救我!”
白蒼一聲“爹來”,打出了一張“老登牌”。
至於張河說乾脆搶他幾千兩的話,聽聽也就得了。
暫且不說那古玩店裡有沒有幾千兩現銀,就算是有,白蒼膽子也夠大,甚至還成功了,陳巡照能善罷甘休?
而張河這個便宜義父,又會死命保他?
對此,白蒼並不持樂觀態度。
做人要有碧樹。
彆人跟你玩腦筋,你就絕不能想著跟他心連心。
對於自己的“利用價值”,白蒼那是相當地有碧樹。
比如眼下這種小事,張河應該不介意隨手拉他一把。
真要是惹出大麻煩來,他又不是白蒼的親爹,憑什麼無條件給你兜著?
而張河聞言不由心中一動,看著白蒼慘白的臉色、虛弱的呼吸,好像想到了什麼。
“莫非,你已煉出真氣?”
雖是疑問句,但是張河的語氣中卻甚是篤定。
白蒼聞言苦笑道:“若非為此,我也不會兵行險招。”
雖然心裡早有猜測,但是聽到白蒼承認,張河還是不由一震、再震,甚至有些難以相信。
僅僅隻用了十天,就從無到有地練出第一縷真氣,這是什麼怪物?
當初自己剛入門的時候,多久才練出第一縷真氣來著?
“三個月而已,也沒多久嘛!”張河有些心虛地想道。
雖然當初他正式開練的時候,已經有過好幾年的基礎。
而且從小就開始藥浴,開練後各種大補湯藥完全不缺。
但是拋開事實不談,三個月跟十天,真的差很遠嗎?
好吧,確實是差得有點遠!
“莫非,這小子竟敢謊報軍情?”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張河還是不由得升起這個念頭。
當即伸手抓住白蒼的脈門,一股精純雄厚的真氣,頓時循著經脈侵入他的體內。
下一秒,白蒼丹田中剛恢複不久的一縷真氣,當即應激般奔湧而起。
但卻在那精純雄厚的真氣下,被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若是張河心有歹意,甚至能直接摧毀白蒼的經脈、丹田。
不過張河顯然並沒有這個想法,雄厚的真氣稍放即收。
“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果然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張河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放心吧,這件事我給你兜了。”
白蒼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多謝義父關照。”
幸好我留了億手,否則這老小子不會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