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真人關照,讓我禾山免受覆滅之劫!”
白蒼強行點名,姚開山自然不敢再裝聾作啞。
說罷,又將一枚形如令劍、拇指大小的金色結晶,畢恭畢敬地呈遞到白蒼麵前,“小小宙光金晶,不成敬意,還請真人莫要嫌棄。”
白蒼眼中一亮,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將那一枚金晶收入囊中。
“老哥你就是太客氣了,這不都是我應該做的嘛。”
凡是涉及到“宙光”、“時光”之物,皆是極為稀少的奇珍。
而且白蒼目前最缺的就是這一方麵的寶物。
既然找不到涉及“時光”的功法,參悟、觀摩此類屬性的奇珍寶物,未嘗也不是一條路子。
“那自是你應該做的,我看你乾脆兼了禾山道掌教算了。”
“天河老師”見狀不陰不陽地說道:“聽聞你都快要帶領禾山道,統一十萬大山了。
此等驚世之才,在我門下簡直太過屈才了。
你該當個旁門教主,重振旁門聲威才對!”
老登你沒完了是吧?是不是非要我使出殺手鐧?
白蒼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甚至都不知道“天河老登”對自己的“嫌棄”,到底緣何而起。
沒錯,就是嫌棄!
白蒼從未在“天河老登”身上感受過真正的惡意,甚至有時候還能感覺到讓他“受寵若驚”的“關心”。
這也是他篤信自己如果有事,“天河老登”一定會出頭的原因。
但他那種發自內心的“嫌棄”,卻也是半點也做不得假。
此前“師娘”在的時候,他多少還收斂幾分,現在“師娘”沒在跟前,那嘴臉簡直都沒法看了。
正常情況下,他這種蓋世妖孽,難道不應該當成寶貝疙瘩,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嗎?
你看人家蒼山道君,對門下“劣徒”多麼愛護。
說句難聽點的:談無追算個什麼東西?
不如他“白小仙師”一根。
就這,人家蒼山道君都當寶貝疙瘩寵著、護著。
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天河老登”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呢?
難道我還不如談無追?!
如此想著,白蒼把嘴一撇,“若是老師著實看不上徒兒,我這就轉投師娘門下,想必龍虎山也是個極好的去處。”
老登,你也不想師娘……
“你敢?!”
“天河老登”聲色俱厲,暴喝一聲後,氣勢如“夜戰八方”後一把,瞬間萎靡了下來。
旋即鼻歪眼斜地斜睨著白蒼,沒好氣地說道:“你想要什麼好處,隻管提,但最好彆挑戰我耐心的極限,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白蒼聞言咧著嘴笑了起來,正想客氣一下,“天河老登”又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好生思量清楚。”
“徒兒想入東極天耍耍,懇請老師成全!”白蒼當即毫不猶豫道。
“天河老登”麵色古怪地暼了白蒼一眼,袖袍漫卷,漫天星光便已將兩人的身形淹沒。
看到這一幕。
姚開山和胤殺真君等人,不由得麵麵相覷。
“白真人”這算是受寵,還是不受寵?
怎麼感覺這兩人不像是師徒,反而像是兩個損友呢?
同一時間,白蒼隻覺得眼前一晃,便已身處浩渺星空,四處茫茫不見餘物。
唯有深邃虛空,映照著不知道多遠處的點點星光。
“這老登該不會是想把我,直接從這一界驅逐出去吧?”白蒼心裡無端閃過一個念頭。
“你可知道,何為東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