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魔童子跳將出來,漫天血光便已映照而出。
繼而當空聚合,以虛化實,頃刻間化作了一條蜿蜒曲折的濤濤血河,在恢宏陣勢中盤旋不休。
“五濁惡氣,九曲黃河,起!”
白蒼袖袍漫卷,“五濁惡氣”從虛空中轉化而成,與天魔童子擺下的“九曲血河陣”合二為一。
無量混濁昏黃的水光,頓時波濤洶湧,掀起濁浪滔天。
更有陰風呼嘯,黑雲蔽日,將天地化作無光之域,又有黑霧鋪天蓋地、充塞虛空、覆蓋六合。
隻一刹那,“九曲黃河陣”所化的昏天黑地,便已囊括了方圓數萬裡的地域。
然後吹起陣陣陰風,湧起團團黑霧,向著“水月洞天”錨定的“門戶”席卷而去。
霎時間,曉月禪師頓時看到被她施展了“鏡花水月”之法的清靜蓮池,變得漆黑如墨。
隱隱有陰風吹拂而起,竟然讓她頓覺好似喝醉酒一樣,頭腦都變得昏沉了起來。
“這是什麼陣勢?竟然如此凶惡?”
曉月禪師大驚失色遠隔不知道多少時空,又隔著一座洞天,竟然也能影響到自己?
若是身處那方陣勢,自己還有活路嗎?
可要是不管的話,遲早都得讓人攻上“水月洞天”,那不還是一個“死”字?
一時間,曉月禪師心中惶恐驚懼到了極致,卻也是無計可施。
隻能將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其餘“同門”身上了!
畢竟他們之間再不對付,好歹也是一界之人、師出同門,而且還是各懷鬼胎的“盟友”。
哪怕再怎麼各懷鬼胎,好歹也沾個“盟友”二字。
如今界外凶徒殺上門來,不彼此守望相助,難道等著讓人各個擊破嗎?
這一刻,曉月禪師真個是後悔到了極致自己沒事手賤,去挑釁那凶徒做甚?
如今好處沒撈到半點,老家都快讓人轟破了去!
如果有後悔藥的話,她肯定毫不猶豫地狂吃一大缸。
哪怕因此胖個幾十斤,也在所不惜。
“嗡!”
恰逢此時,那一件畫卷法器,正好映照出了不同的畫麵,出現幾個身影。
金煌道人和胖白道人,赫然都在其中。
另外還有兩人,一個赤袍如焰、麵如重棗,一個青眸碧發、身籠清光。
赫然正是炳靈道人,以及一直在拍馬趕來的路上,但卻一直沒有現身的“長青道人”。
“諸位師兄,萬請援手,在下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也!”
曉月禪師見狀,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將麵臨的困境描述了一遍,滿是期望地看向眾人。
雖然她對幾人“做同門在心中,有事電話打不通”的行為極度不滿。
但是現在“電話”不是打通了嘛。
而且她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寄希望於金煌道人等人了。
然而……
聽得曉月禪師的話,眾人卻是麵麵相覷,誰也不願開口。
胖白道人已被殺破了膽暫且不說,根本不敢出頭。
“炳靈道人”亦是不遑多讓。
我一個照麵就被人斬了,你向我求救?
他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聽到九頭蟲說,讓他解決唐僧師徒四人的“奔波兒灞”,上麵寫滿了“啊?我?”的字樣。
長青道人更不必說,先前就沒出麵,現在就更不想出頭了!
唯一“理應”出頭的金煌道人,心裡卻也有自己的考量。
人家隻用一口“無形劍”,就將我們殺得“死走逃亡傷”。
現在又新得“金煌劍”和“坤嶽劍”兩口法寶飛劍。
甚至還擺下了凶險殺陣,你讓我們怎麼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