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白蒼的心頓時往下一沉。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冥凰符詔,亦有差距”。
當初黃龍老祖從九曲長河陣中遁入幽冥,便是持冥凰符詔,借道幽冥還陽而走。
白蒼可不信對方能通過這重重考驗,通過鬼門還陽。
說句不好聽的黃龍老祖估計連幽天那一關都過不去。
所以,白蒼下意識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佑元大神君,給自己的“冥凰符詔”有問題。
但是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而且白蒼也相信,“天河老師”不會真要害了自己。
這個玩意兒縱使有千般畜、萬種坑,但卻有一點好。
那就是護短,且無利不起早!
既然“天河老師”給自己安排了這一條路,就必然是有利可圖。
否則他絕不會浪費時間,去搞什麼無謂的“考驗”。
如此想著,白蒼的心卻是稍微安定了幾分。
“就你話多,不顯擺你這點破見識,你會當場暴斃是吧?”
正想著,紂陰大神君卻已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起來。
“你就是一個看大門的,一天到晚顯擺個屁啊!
也不看看他拿的是誰給的符詔,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人家可是冥凰嫡係,關係通天,親兒子待遇。
同樣一份差事,輕輕鬆鬆就能獲得我們十倍、百倍的功績。
小雜毛的關係戶,你也配指點?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我隻是個賣身還債的苦命人,你呢?
你連還債的資格都沒有,還踏馬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
看好你的大門就行了,一天到晚廢話這麼多………”
紂陰大神君跳著腳,對著那金甲神將,便是一頓瘋狂輸出,越罵越難聽。
那一股衝霄而起的滔天怨氣,都夠十頭邪劍仙原地飛升的了。
白蒼聞言卻是眼中一亮,“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貧道太陰子,家師與佑聖真君有舊。
佑元師叔吩咐過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儘管詢問旁人,他定會記住這個人情,以後百倍償還!”
白蒼毫不猶豫,就扯來一杆大旗,隨手還往佑元大神君身上,甩了一口大黑鍋?
彆管欠下多少人情,你們隻管向佑元大神君討要。
讓他百倍償還都沒問題。
反正又不用我還!
從紂陰大神君的言語來看,佑元大神君還是有點排麵的,“佑聖真君”更是了不得的大佬。
“天河老師”的關係,絕不可能是尋常角色。
最起碼也得是純陽起步,往“合道金仙”去猜,都是對他最大的羞辱,就算是不朽也不稀奇。
扯上這麵虎皮當大旗,難道還不能把他們釣成翹嘴?
果不其然,白蒼此話一出,兩人頓時臉色大變。
就連那金睛黑紋白虎,都忍不住“喵”了一句,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蒼的腳邊,貼著他的腳蹭來蹭去,好像是在發出“擼貓”的邀請。
“丟人現眼的東西,給老子滾開!”
金甲神將見狀,急忙飛起一腳,就將那金睛黑紋白虎,踹飛出不知道幾千、幾萬裡之外。
好像是在說你這畜牲,竟然也敢與我爭寵?
然後對著白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太陰道友見諒,小畜牲沒見過世麵,從未見過道友這般,豐神俊朗、絕代風華之人。”
紂陰大神君聞言臉色漆黑,小嘴一張,就想發出抹了砒霜一樣地口吐芬芳。
但是又好像想到了什麼,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憋得好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