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塵此刻有些擔心,擔心那其中有宋離的頭發。
如果她死了,自己可能永遠都找不到孟歲歲了。
閻真兒則斜睨了黑影一眼,聲音諷刺地跟眾人說道“瞧瞧,咱們望仙宗的這位大天才早就不跟咱們是一條心了,這一跟那群正道子弟們分開後,連個好臉色都不給咱們看。”
江道塵的聲音依然毫不客氣“將頭發都交給我。”
“你以為自己還是被宗主重點培養的人物,我們都要聽你的嗎?”閻真兒譏諷地說道。
另一旁,一個手持著巨大黑色鐮刀,渾身散發著腐臭氣味的男修道“不建議你們之間有過多的交流,我們未來的立場會是對立的。”
這群魔修都知道江道塵已經被宗主打算送給長明宗了。
而聽到這一句提醒的閻真兒則又想到了些彆的事情。
曲慕幽想要用江道塵換來長明宗的一個女修,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就隻有讓江道塵死了。
但她在宗門中時不是沒有對江道塵下過手,但他不吃媚術這一套,而且謹慎的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影子形態,根本摸不到他一根頭發。
現在她更不能對江道塵下手了,怕就怕被人發現。
“哦?既然是對立,那咱們何不放他去跟那些道修打好關係,省得讓他在這裡妨礙我們的事。”閻真兒笑道。
“不行,遺跡太危險了,我們必須要保證他活到交易的時候。”提著鐮刀的魔修又道。
“閻真兒,彆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黑影江道塵沉聲道,“曲慕幽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你一回,毒婦!”
“你混蛋!”閻真兒怒氣上來,當即揮出爪子要朝著江道塵抓去,卻在半空中被一個書生打扮的俊秀男子給攔了下來。
“誒,怎麼動不動就又要打呢,”書生眯眼笑道“那話本裡麵都寫了,魔修永遠戰勝不了道修就是因為咱們不夠團結,喜歡內鬥。”
“怎麼,你想要當團結的魔修,”閻真兒鄙夷地掃了他一眼,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你看看江道塵現在還有沒有一點魔修的樣子!”
“他當然不能再稱為魔修了,而且他跟在咱們的身邊,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銅錢耳掛?”書生慢搖著扇子,“咱們走吧,憑他這個暗靈根的本事,不會那樣輕易就死在這遺跡當中的,而且,你們也彆小瞧了他的求生欲望啊。”
說完後,書生帶著一部分人率先離開了,閻真兒惡狠狠地瞪了黑影一眼,也離開了,仍舊有些猶豫的便是那提大鐮的魔修,但他最後還是離開了。
這群魔修徹底將他拋下了。
江道塵沒有強求什麼,轉身離開路過泥潭的時候,身形閃過,下一刻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枚完好的銅錢耳掛。
在佩戴上這銅錢耳掛之前,他重新轉變成了人形。
……
入夜,瘴氣林中,在問罰宗弟子的方向,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道身影。
他四肢動作極其生硬地朝著不遠處的木床走去,木床上,棉被下是一個鼓囊囊的人形。
石赫最終站定在這木床前,空洞的眼睛向下看,下一刻,他的手下便緩緩凝聚出了一把靈劍。
“嘭——”
一聲重響,木床直接被他劈碎,正在外圍巡視的淩遠聽見響動之後立即衝了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的他臉色霎時白了。
“石赫你在乾什麼!宋道友!宋道友?!”
眾人紛紛從打坐中驚醒,淩遠衝上來,目光疾速在木床的碎片中尋找著,並沒有發現人的肢體,同一時間,後麵衝上來的問罰宗弟子連忙製住了正要揮劍朝著淩遠刺去的石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