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魚類的繁殖能力和學習能力極強,若不將其封存在冰層之下,不出一日便會占據整個王庭,而我們腳下的冰層十分堅固,又被施加了層層禁製,唯有合體期之上的修士才有能力將其取出和封存,也便隻有……我父王。”
聽到這些的江道塵愣了一愣“那些東西,就在我們腳下?”
雲無夜點點頭,江道塵則還不信邪地扒開腳下厚厚的雪層。
因為這種魚類就封存在王庭下麵的冰層當中,所以這一次,江道塵很清楚的看到了冰麵下那些擁擠又繁多的一條條銀魚……
而且在冰麵上,果然察覺到了強大的陣法氣息。
江道塵計上心頭,目光又緩緩地挪向了雲無夜。
這麼說,殺了他父皇,那就再也無人能夠打開這冰層,將這些魚類給放出來禍害修真界了。
所以問題的關鍵根本就不在是否找到新大陸上,而是不能讓合體期以上的人打開這冰層。
“你在想什麼?”雲無夜感覺他這個眼神不太友善。
“沒什麼,”江道塵勾唇一笑“我先帶你離開王庭。”
江道塵還沒有想過,他接下的這個活,不光是把雲無夜帶出王庭這麼簡單,還要想辦法將他給塞到明天出海的隊伍當中。
如果丹若看到了,是絕對不會讓他登船的。
好在這並不難,江道塵隻需要去將正在美美做夢的於源給叫醒,找他借一套出海時常穿的衣服。
但是江道塵說“你這下欠我的可更多了。”
……
冰牢
“若要一直維持著鬼修形態,需要心誌足夠的堅定,可這麼多刑罰輪番試過了你卻不曾動搖,真是好生無趣啊。”
說這話的人是個看起來約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穿一身繁瑣的華服,一路走至宋離麵前時,兩旁的人儘皆高呼著“相國大人”。
冰柱做成的牢籠當中,宋離的雙手雙腳上都掛著特製的鎖鏈。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幾乎將所有針對鬼修的手段都用上了,卻根本無法動搖她的心性一刻,甚至到現在,她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破不了她的鬼修之身,他們便無法得到她的那具肉身,來飼喂他們雪國的王。
甚至,這座冰牢當中,已經沒幾個人想要跟她接觸了。
“你真的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份啊韋相國,”宋離看向麵前這個走來的少年,“你這麼在意,為何不殺了那個沉睡中的舊王,自己登上新王之位呢?”
韋兆淡然一笑,駐足在牢籠前“可惜了,你蠱惑人心的手段,於我無用,我很了解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瞞你說,你還在中原的時候,我就已經盯上你了。”
“既然了解我,那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能力,我完全可以扶持你登上那個位置,你覺得呢?”
韋兆全無順著宋離的話說下去的意思,而是自說自話道“你的心無人能夠動搖,那你覺得蕭雲寒呢?”
“當然,我知道你肯定不甘於做這隻統治著幾千個偽人的王,你想要的是整個極北冰境,乃至更多的地方,而你一個人的力量,做不到,所以才需要喚醒那個老東西,以光複雪國之名來打江山,但這十萬年來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努力,你又怎會甘心將這最終的成果拱手讓人?”
“這段時間,我不停地讓‘宋離’出現在蕭雲寒的麵前,雖然一開始他還不會相信那真的是你,但是現在,他已經開始懷疑了,你知道嗎?”
“韋相國,是想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麼?你敢說自己沒有在那位沉睡的王上身體裡做些手段……待利用完他後,再殺掉他,可是你覺得,那位王上蘇醒之後,真的會乖乖地被你殺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