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絕罰_鋼鐵火藥和施法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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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絕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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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火藥和施法者!

離開安托尼奧,莫裡茨沒由來地問溫特斯“你知道[所羅門的判決]嗎?”

“把孩子劈成兩半的那起疑案?”溫特斯雖不明白中校想說什麼,但還是認真回答“好像見過壁畫。”

“不愛孩子的母親同意將孩子劈成兩半,深愛孩子的母親寧可把孩子送給彆人。”莫裡茨第一次在溫特斯麵前拿出年長者的態度,他感慨地說“但是你應該知道,後者放手的時候會有多難過。”

最終,安托尼奧·塞爾維亞蒂並未以父親的身份強行要求溫特斯隨他回維內塔。

相反,他什麼要求都沒有提。

像是全然理解溫特斯內心的掙紮,安托尼奧選擇不讓溫特斯麵臨“二選一”的抉擇。

他隻是告訴溫特斯,維內塔“可能會”乾涉帕拉圖內戰。

因為養父的到來,溫特斯終於甩掉鐵峰郡的信息桎梏,得以了解聯盟內部的大形勢

近一年來,維內塔與聯省在群島的對峙逐步降溫,因為雙方都在起炮台、修堡壘、大興土木。

現如今,無論是聯省還是維內塔,如果要將對手徹底逐出群島,都必須一塊硬骨頭接一塊硬骨頭地啃。

這一現象幾乎是主權戰爭後期的複刻,老元帥曾經專門創造了一個軍事術語來描述它[要塞化]。

塔尼利亞飛速“要塞化”的結果,便是想在群島取得軍事突破的成本隨之飆升,甚至高到了雙方都付不起的程度。

既然在群島難以有所作為,開辟新戰場向聯省施壓就成了維內塔督政府內部的主流思路。

河流終究要入海,維內塔與聯省角力,抓手無非四處

群島和內海這是雙方目前爭奪的焦點;

遠海貿易路線與殖民地打擊聯省的海外貿易,看似是不錯的施壓方式。但是見效太慢,而且雙方在海外的利益很大程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還有另一處更加凶險,雙方“頭頂著頭”的位置奔流河。

奔流河是兩國界河,維內塔第四[翡冷翠]軍團,目前正與聯省第二[奔流河]軍團隔河對峙。

增兵奔流河可以直接給聯省本土施壓,可是一旦擦槍走火,就意味著維內塔與聯省徹底撕破臉破、全麵開戰。

而這……又是督政府內部最不願意看到的。

“大執政官到底在搞什麼?”溫特斯忍不住抱怨“不想打仗,又使勁挽袖子。等真要挽袖子的時候,又猶猶豫豫的。這……這不等於是在火藥庫辦燭光舞會?”

安托尼奧眺望窗外“有些人準備武器是為了使用它們,有些人準備武器是為了不使用它們。”

“那您覺得呢?”溫特斯小心翼翼地問“維內塔與聯省最後還是免不了一戰嗎?”

“我們是武器。”安托尼奧淡淡地說“武器儘量不要思考。”

溫特斯本想反駁,卻鬼使神差地“噢”了一聲。

“但如果能和平解決,還是不要打仗好。”安托尼奧歎了口氣“聯盟內部也有呼籲降溫、呼籲和平的聲音。再過幾個月,就該輪到瓦恩舉辦[聯大],到時候德貝拉大執政官和聯省國務秘書都會出席……”

聯大,聯盟代表大會的簡稱,四年一度,由各加盟國輪流舉辦。

安托尼奧的瞳孔中有一絲亮光“如果大家有機會坐下好好談談,說不定一切都能和平解決那樣就再好不過。”

總而言之,唯一適合維內塔發力,又不會與聯省正麵衝突的抓手,正是帕拉圖內戰。

而且維內塔有充分的理由乾涉帕拉圖內戰債務違約。

甚至債務違約都是表象,最核心的問題是維內塔執政議會絕不願看到一個親聯省的帕拉圖政府的出現。

“那維內塔準備乾涉到什麼程度?”溫特斯問。

“視情況而定。”安托尼奧回答。

“看情況?這也太模棱兩可了。”

“就是‘視情況而定’。”安托尼奧毫不避諱地告訴溫特斯“實際上五人團還在等明年的聯大。德貝拉想先談,再做決定。依我看,聯省那邊也是如此,就連塔尼利亞的火藥味都被衝淡了不少。”

“那您覺得聯大……能談出什麼成果嗎?”

“不知道。”安托尼奧簡單地回答,他搖了搖頭“算了,先不必談這些。還是談你的事吧。”

溫特斯心頭一緊。

“如果維內塔乾涉帕拉圖內戰。”安托尼奧給溫特斯刨析其中利害“那第三共和國就會是維內塔的盟友。你可以將鐵峰郡交給帕拉圖軍政府接管。這不是舍棄掉信賴你的人你可以與第三共和國談判,為鐵峰郡爭取最好的條件。”

溫特斯已經大概知道養父要說什麼。

“在帕拉圖,維內塔人的身份早晚會成為你的枷鎖,而在維內塔則恰好相反。”安托尼奧耐心地解釋“這將會是‘放下’的最好契機。”

波光粼粼的大海、熙攘的碼頭、兒時的房間、廚房飄出的香氣、半夜時抓門的貓咪……這些都曾出現在溫特斯的夢中。

他難道不思念它們嗎?

他當然思念它們!

在奔馬之國生活的時間越久,對於大海的寶石海藍的回憶就愈發強烈。

溫特斯搖了搖頭“請讓我再考慮一下。”

“這件事不急於一時,有很多時間可以考慮。”安托尼奧把手放在溫特斯的肩上“聽好,孩子……”

安托尼奧看著溫特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家是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回去的地方。”

溫特斯低下了頭。

“什麼都不要考慮,什麼都不要擔心。”安托尼奧又說了一遍“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回家。”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回家”,不知怎麼的,溫特斯的心理防線幾乎被這句簡簡單單的話打碎。

沉默,漫長的沉默。

“可彆哭。”安托尼奧鬆開手,打趣道“男子漢可不能隨便掉眼淚。”

溫特斯竭力轉移話題“還是彆說我的事情了……您來帕拉圖,我現在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第三軍團怎麼辦?”

“放心吧,即便沒有我,[大維內塔]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我還是……沒法接受……”溫特斯的語言能力變得有些笨拙“在我的印象裡,您應該會永遠地堅守在崗位上……”

“原本不該是我,但是除了我,還有誰能把你帶回去?”安托尼奧像是自我說服似的“好男兒誌在四方,好男兒誌在四方呀。”

如果是兩年前的溫特斯,應該什麼都不會感覺到。

但是此刻的溫特斯敏銳地捕捉到一絲異樣,邏輯鏈條裡始終無法整理通順的一環養父為什麼會來鐵峰郡。

在溫特斯的記憶和認知中,養父從未有過因私廢公。

就為了來找自己,將大維內塔軍團扔在塔尼利亞?

溫特斯覺得這件事即合理,又很不合理。

除非除非養父還肩負其他使命。也就是說,這不是一次單純的“尋子之旅”,更不是因私廢公。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都能說得通順!

“您來帕拉圖……”溫特斯心情複雜,試探著問“呃,是不是還有彆的事情?”

“要說的話,還有一件小事。”安托尼奧輕描淡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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