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狩獵女神_鋼鐵火藥和施法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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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狩獵女神(1 / 2)

鋼鐵火藥和施法者!

霞光萬丈,戰旗飄揚。

沃涅郡駐屯官杉德爾少校使勁搓了搓眼睛。

各郡守備部隊要麼打白底紅紋旗,要麼打青底四分旗,使用深藍色旗幟的軍隊在新墾地隻有鐵峰郡叛軍一家,再無分號。

門被轟然撞開。

杉德爾縱身撲向掛在衣架上的軍刀。

但闖進臥室的人沒有大喊“投降不殺”,而是帶著哭腔彙報“不好啦!少校!叛軍來了!叛軍上城牆了!”

杉德爾聞聲扔掉軍刀,反手抄起褲子,抬腿往裡鑽。

“我看到了!”少校沉聲回答,隨即嚴厲地嗬斥來者“儀態!馬季雅中尉!”

被點名的中尉哆嗦了一下,緊忙立正站好,歪歪扭扭敬了個禮。

在先前進剿鐵峰郡的作戰中,沃涅郡守備部隊全軍覆沒,原有的軍官團被一掃而空。

拜叛軍所賜,新墾地軍團總部重建沃涅郡駐屯所時,不得不聘用大量委任軍官以填充指揮層——順帶募集軍費。

馬季雅·帕爾就是在這次擴軍中“幸運”躋身軍官階層,因為捐錢捐得特彆多,甚至被直接任命為中尉。

對於這位屬下的履曆,杉德爾不甚了解。

但是對於馬季雅中尉的能力,少校再清楚不過。

所以杉德爾少校也不想跟一個用錢買官的家夥浪費口水,直接問後者“秋柯上尉在哪?”

馬季雅拚命搖頭“不……不知道。”

杉德爾一陣火大。秋柯是城中除了他本人以外唯一的正式軍官,而且是少校的副手。聯絡不到秋柯上尉,就等於指揮係統癱瘓了一半。

“今晚誰值夜?”少校又問。

馬季雅呆住,吞了口唾沫,低頭回答“不……不知道。”

杉德爾的喉嚨裡傳出一陣惱怒的低吼,他一絲不苟地扣上最後幾粒扣子,用力紮緊腰帶,從床上拿起軍刀。

“走!”少校一揮手,看也不看中尉一眼,大步流星走出了臥室。

屋外,駐防營地已經亂作一團。

警鐘催命似的在敲,尖利的哨聲一次比一次響。

衣衫不整的士兵跌跌撞撞跑出營房,亂糟糟地湧入操場。

天已經大亮,但是仍然有人叫嚷著要點火。軍械軍士想要下發彈藥,卻不知道武庫鑰匙在何方。

遠處,戰鼓聲如雷霆滾滾。

門外,從城牆逃回來的潰兵正在哭喊著拍打營門。

沸沸揚揚的噪音、天崩地裂的景象,一股腦地打在踏出營房的杉德爾少校身上。

杉德爾少校頓時一陣劇烈的頭疼“叛軍怎麼會在阿爾忒彌斯?他們不是在打楓葉堡?警戒哨是乾什麼吃的?!斯庫爾是乾什麼吃的?!”

“不知道,少校。”微弱的聲音從身後飄來,馬季雅把少校的話當成了對自己的質問,他眼含淚水,顫抖著回答“我不知道。”

看到中尉這副淒慘模樣,杉德爾也有一點於心不忍。

“儀態。”他冷冷地說“中尉。”

馬季雅緊忙抹掉眼淚。

杉德爾少校帶著中尉,三步並作兩步登上營牆。

望著插上城頭的海藍色軍旗,又看了一眼太陽,少校猛然醒悟。

“他媽的。”一再強調儀態的少校,這下也忍不住大罵“天殺的叛軍,他們是從熱沃丹來的!”

……

杉德爾少校的判斷沒有錯,隻是對得不完整。

因為並非所有出現在阿爾忒彌斯城外的“叛軍”都來自熱沃丹,至少騎馬的那些不是。

當從熱沃丹出發的士兵使用裝滿土石的筐籠填平壕溝,推著雲梯登上城牆的時候,還有大批自楓石城奔襲而來的騎兵正在城外眼巴巴地等著。

而在鐵峰郡騎兵後方不到一裡處的小丘上,溫特斯·蒙塔涅也在等待。

戰亂對於新墾地造成了立竿見影的影響。

在過去,隻有一小部分歲數比新墾地行省還大的舊殖民地,才留存有當年為了防備赫德人襲擾而修建的城牆。

如今,麵對迫在眉睫的戰爭威脅,幾乎所有城鎮都在恐慌中緊急增築了防禦設施。

即使是僅有十幾戶人家的定居點,也都被木牆圍了起來。

“阿爾忒彌斯”就是一個典型例子。

她誕生於新時代,在和平中長大,從未經曆過戰火,自然也不會防備刀兵之災。

因此阿爾忒彌斯沒有明顯的邊界,石頭和木頭的建築從城市的向外延伸,自然而然地過渡到郊區的農場。

但是現在,一道高牆突兀將阿爾忒彌斯分割為城內、城外兩部分。

城牆大約四米高、兩米厚,通過在兩層木圍牆之間填充乾草和黏土再夯實的方式修築而成。牆體內側有木製腳架以增加城頭寬度。

城牆附近的農舍、倉房都被無情地拆毀,以避免被攻城者利用。

修造者還非常巧妙地把安雅河水抬入地勢較高的城壕,將乾壕升級為護城河。

位於城內的原有軍營也被改造、加固,使其具備防禦能力,與城牆形成“內外城”的結構。

如此一來,既增加了防禦縱深,避免出現城牆一點被破便全線潰敗的情況;又可以震懾某些心懷不軌的城內居民。

然而,修造者的種種努力在溫特斯看來,隻是把“很差”變成了“差”。

建造者幾乎沒有考慮過攻城方攜帶火炮的情況,各項設計都是為了應對輕步兵的進攻。

甚至從實戰表現來看,阿爾忒彌斯的城防設施連輕步兵的突襲也應付不了。

遙望槍火閃動的城牆,聯盟凶名最盛的施法者輕輕敲著劍柄,不時低頭查看手中的紐倫鐘。

在他身下,長風似乎被主人的情緒所傳染,不安分地左顧右盼,憋著勁想要咬點什麼。

然而隨行衛隊中不管是人類還是馬兒,都知道血狼的寶駒是個脾氣很壞又好鬥的家夥,所以全躲得遠遠的。

隻有侯德爾還不清楚長風的危險,輕輕抽打著分給他的灰毛母馬走上前來。

“閣下。”侯德爾警覺地問“您是不是又想要……親臨一線?”

溫特斯瞥了侯德爾一眼,後者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長風也噴著響鼻,嚇得可憐的灰毛母馬一個勁往邊上退。

侯德爾打心眼裡想找個地縫藏進去,但是保護血狼是他的職責所在,他隻得硬著頭皮繼續拖延時間。

“閣下,出發前,梅森保民官對我們講。”侯德爾不敢正麵勸阻,於是改為采取迂回戰術,發動道德綁架,可憐巴巴地說“他拿您沒辦法,但他有的是辦法收拾我們。”

長風“唏律律”呼出一口熱氣,雖然它好鬥,但還不至於欺負一匹小母馬。

溫特斯則被氣得直笑,他收起紐倫鐘,看著侯德爾,刨根究底地問“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我不能親自上陣?”

侯德爾不假思索就想回答“當然因為害怕您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啊!”

但是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發覺有些不妥——戰無不勝的血狼怎會有閃失?

既然血狼是所向無敵的,那麼阻止蒙塔涅保民官上陣的理由就不成立;

如果蒙塔涅保民官上陣也可能像普通士兵一樣陣亡,那麼他就不是鐵峰郡士兵堅信的所向無敵的血狼。

侯德爾一時間理不清頭緒,乾脆把道理統統丟到一旁。

他垂下頭,小聲說道“您不知道,就河穀村那一次,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哪次?”溫特斯初時還沒反應過來,但是肋下的痛感提醒了他“哦,那次……不至於的。”

“不至於?至於!太至於了!”侯德爾急切地反駁“您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我那時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完了,全都完了’。其他兄弟也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哦,對!萬念俱灰!”

溫特斯啞然失笑,他給預備學員耐心地解釋“軍隊有很完善的製度,不會因為失去一名統帥而瓦解。就算我真的陣亡,指揮權也可以向下延遞,梅森保民官、切裡尼保民官都可以接替我指揮作戰。”

“閣下!不要提那個詞!”侯德爾捂起耳朵,表情變得扭曲而痛苦,仿佛正在竭力把“陣亡”一詞從記憶裡麵抹去。

“不一樣的。”侯德爾拚命搖頭“不一樣的。”

溫特斯注視著侯德爾——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部下有過這樣的談話。

不必他人提醒,溫特斯自己就能感覺到,他在軍中的地位正在變得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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