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停藥了?我說過多少次了,錢我有的是,隻是一時之間被套牢了,但我妹妹的藥你們無論如何不能停。”
另一邊,夜致遠衝著護士大發雷霆,甚至氣憤到雙手在不停顫抖。
唐季明正巧路過,還以為是有什麼醫療糾紛,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夜少,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和一小姑娘置氣呢!”
“唐主任,這可不是我的事,是這位家屬一直拖欠著醫院的費用不交,都已經好幾天了,我也實在沒有辦法才停了藥,這總不能讓我給出這個醫藥費吧!”小護士也是委屈巴巴,她一個月就掙那麼點辛苦錢,她惹誰了,一大清早就挨了這一頓罵。
唐季明還以為小護士搞錯了,夜家財大氣粗,怎麼可能連一點兒醫藥費都出不起呢?
但他轉頭看向夜致遠,那一臉頹廢模樣,這讓他不得不信了。
稍稍猶豫了一番,唐季明道“那個,記在我的賬上,你去和收費處說,我做擔保,這個錢我一會兒去交,但48號床病人的藥不可以停。”
“好,我這就去。”
幾分鐘後。
“這件事千萬不能和寧寧說,她需要安心養病,至於錢,你放心,我會還給你的。”夜致遠深吸了一口氣,明明他現在已經是褲兜子比臉還乾淨的人,但他說起話來卻還是和以前一樣,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但唐季明沒有反駁。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夜家沒有完完全全倒台之前,他是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
所以,哪怕心裡真的很想給夜致遠一拳,但他還是忍住了。
甚至還畢恭畢敬說了句“好。”
“叮!”
與此同時,夜母的電話急匆匆打開。
夜致遠的第一反應就是掛斷,但接二連三的電話讓他到底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怎麼了,我這兒有事,我……什麼?你彆亂說話,我現在就去。”
事情真是一件接著一件接踵而至。
夜致遠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看了一眼唐季明,道“我手頭上還有些事需要去處理,寧寧那我就交給你了,交給我你,我放心。”
警察局。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夜致遠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試圖讓自己稍稍冷靜一些。
畢竟現在最主要的是要解決問題。
夜母冷笑一聲,看向夜致遠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戾氣,“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怎麼現在才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這兒幾個小時身體都不舒服了。”
這話倒是不假。
夜母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確確實實沒受過什麼委屈。
被人帶到警局已經是她這輩子都難以想象的苦難了。
“你能不能說重點?我現在手頭還有其他要緊的事情。”這幾天公司裡的事已經壓得他有些喘不過來氣,他真的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心思放在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