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寧的離世，對唐季明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他好像一瞬間麵失去了所有，再加上身體上的殘缺，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不振。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又想起夜寧臨死之前他同她說的那番話，便愈發自責，恨不得抽死自己。
而唐母瞧見兒子如此鬱鬱寡歡的樣子，臉上寫滿了不悅，“好了，稍微難過一會兒就行了，被彆人知道了，怎麼想你，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喜歡什麼樣的，媽去給你找。”
“媽，你能不能少說幾句？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唐季明終於忍不住打斷了母親的話。
他伸出手，將被子緊緊地蓋在臉上，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一切喧囂和打擾。
明顯不想和唐母再多說什麼。
沒想到，唐母卻長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失望和無奈，“真是沒想到她那個肚子這麼不爭氣，花了那麼多錢買的神藥，都沒能讓她生出個男孩兒。”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遺憾，仿佛這件事成為了她心頭的一個沉重的包袱。
“你說什麼？”原本還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唐季明，聽著唐母的話，瞬間起了身。
他望向唐母的眼神之中，除了驚訝，更是多了幾分怒火。
唐母自然被嚇到了。
她輕拍了幾下胸脯，又道“你乾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現在……如果她能給你生個兒子，你在元家的地位不就能鞏固了嗎？你不就能真正抬起頭來做人了嗎？”
聽到這兒，唐季明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起來。
他緊緊盯著唐母，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所以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唐季明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質問，一雙眸子，更是溢滿了猩紅。
唐母的眼神堅定而執拗，直視著兒子唐季明，沒有任何的遮掩或回避。
她深吸一口氣，直言不諱地說道“就之前我認識了一個神婆，她告訴我，她手裡有個方子，孕婦吃了之後，必定生兒子，原本我是舍不得的，但你現在這種情況，夜寧他隻能生兒子，我就狠了狠心，花了十幾萬，才求得這個方子。”
說到這兒，唐母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憤怒，又接著說道“沒想到，她這肚皮實在沒用！”
“誰讓你這麼做的？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這一刻，唐季明痛心疾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雙手緊握成拳，顫抖著問道“方子呢？你花錢買的方子在哪兒？”
唐母多少被兒子的怒吼聲震得有些發愣，而後又心虛地低下頭，聲音也小了許多，“那個……那個方子已經被我燒了，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孩子也已經生了，雖然是個女兒，但你放心，我……我也會好好照顧的。”
“她是我的女兒，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靠近她。”唐季明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之中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
……
元可嘉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明顯臉上微顫了一下。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是不敢相信，又帶著些許的惋惜和感慨。
想到前幾天兩人還針鋒相對，如今就這麼突然走了，多少有些感慨。
而現在，那個人就這麼突然地走了，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告彆。
這樣的變故讓元可嘉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去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你怎麼了？沒事吧？”顧楠之見元可嘉麵色不佳，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