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剛剛還說我變化大,我看您才是變化大的那位。”
原主的記憶裡,師父一直是一個沉迷煉丹,沒事愛喝點小酒的快樂小老頭。
剛剛一下子變了臉色,還給這群人下藥,好像是在對付自己的仇人一樣。
晏清心裡愈發肯定,晏洵身上定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麵對徒弟的直視,晏洵輕咳一聲,試圖以理服人:“咳,為師隻是突然意識到,逃避並非長久之計,唯有勇敢麵對,方能徹底解決問題。你之前的見解,讓為師豁然開朗。”
然而,這番話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心虛,卻如同微風拂過湖麵,雖輕卻難以忽視。
晏清並未放過這細微的變化,直截了當地問道:“師父,您怕不是有什麼隱藏的仇家吧?”
“沒!怎麼可能!我晏某人在這生活了二十來年,怎麼可能有什麼仇家。”
“當真?”
“當真!”
“不信。”
晏洵不樂意說,晏清也不好再問。
於是,轉移話題道:“師父,你看裴家人對我不依不饒,根源在於白姑娘之事。我雖已解決兩撥人馬,但並未能真正了斷。長此以往,難免再有衝突。不如,我們師徒二人就此離開這個小鎮,乾一番大事,徹底解決這些糾葛!”
“什麼意思?”
隻見晏清神秘地招了招手,示意晏洵靠近:“師父,此事非同小可,您且靠近些,聽我細細道來。”
皎潔的月光映照在兩人的臉龐,映照出晏洵驚訝卻又欣喜的眼神。
......
“你說什麼?晏清師徒臨死前將這些事情全都公之於眾了?”裴清秋驚得茶杯都掉了。
“是...是的,不知那群侍衛怎麼辦事的,將房子給弄著了,引來了鄰居的注意,結果那群修士就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兩師徒。
煉丹師的重要性您也知道,更何況,臨死前,晏清手裡拿著咱們裴家侍衛才有的令牌。
不僅把他跟白姑娘的事情說了出來,死前更是大喊,自己愛錯了人,還害了自己的師父。
兩個金丹期的煉丹師被害,現在丹盟那群人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想必正在往家裡趕。”
裴清秋絕望地闔上眼簾。
丹盟這群人有多惡心,他是知道的。
本就眼紅他們這群世家大族攥著的各種礦脈,恨不得從他們身上扒下一層皮來。
現在晏清的事,無疑成了他們借機索取賠償的完美借口。
“爹爹是否已經得知此事?”
他焦急地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是的,族長已獲悉此事,此刻正與族中長老緊急商議對策。”侍從的回答如同寒冰刺骨,讓裴清秋的心徹底沉入了穀底。
“完了,這次真的是完了。”他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無助。
他沒有經過長老們的允許,私自派遣族人執行刺殺任務,已然觸犯了家規。
而今,晏清師徒雖然已經死了,但他們引發的風波卻愈演愈烈,將事態推向了更加複雜的境地。
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他陷入深深的思索與憂慮之中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侍衛聲音:
“少主,長老會召集,請您即刻前往議事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