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將他的人攔在了外頭,僅僅讓他一人進去,偏他也說不了什麼,畢竟周圍的人看起來太凶悍。
這裡是一座小島,溫度低得很,田遠進來這彆墅都有些打哆嗦。
他走到客廳,看到白騰就靠坐在沙發上,見著他來,臉上還有著些許笑意,可是語氣卻遠沒有他的表情那麼溫和。
“老田啊,我想見你一麵,還真不容易。”
田遠聞言心一緊,“不是,白先生,我哪兒敢啊,我是真的忙,最近這外麵的犯罪分子是越來越多了——”
說到這兒他又趕緊閉嘴。
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白家的女兒就是犯事被判處死刑,屬於是頭號犯罪分子,他還在這裡說什麼犯罪的事啊!
這嘴真是要命呐!
“您,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騰從頭到尾都沒有請他坐下,此時手中的杯子往下一放,‘鐺’的一聲響,把他嚇得一震。
“你不知道我找你什麼事?之前我請你幫忙,你錢收了,我女兒沒了,你倒是把錢退回來了,你覺得這就能兩清?”
田遠感覺脖子涼颼颼的,急忙解釋,“我真是不知道,是聶昭他,他不讓我拖時間啊,這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實在是儘全力了。”
“可是後來,我問你那兩個學生是什麼身份,你也不說,這就不太合適了吧。”
“我這……我真不知道啊……”
白騰笑容消失,目光如刀,“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一個聶昭就能嚇住你?你都混到這位置了,總不會想要功虧一簣,最後一場空吧。”
田遠還想要辯解,忽然脖子上真的貼上了冰冷的刀刃,就橫在他頸動脈上,耳邊還響起警告,“田副署長,家主問話,您隻有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死。”
“這……”
“三——二——”
刀刃靠近,劃開了他的皮膚,他感受到了刺痛,還有溫熱的液體流下,田遠眼睛都紅了。
“一!”
“我說我說!我說!”田遠嚇得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白騰哼笑一聲,“老田啊,你說你這是何必,早說不就行了嗎?”他用那不屑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番窩囊廢般癱坐在地的田遠,而後收回目光,“說吧,沈沉浮和沈沉非,到底是誰家的人?”
田遠聲音顫抖,“是……是沈家。”
邊上的保鏢覺得他說了句廢話,刀刃又貼了上來,田遠大驚失色,“就是沈家!聯邦元帥沈嚴的沈家啊!”
白騰瞳孔一縮,“怎麼可能?!沈家人怎麼會在外麵流浪,不是說她們是孤兒嗎?”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但是當時就是沈家的人安排提前提取白小姐的記憶,我這小官,怎麼敢跟元帥唱反調,我真是情有可原啊白家主。”
白騰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那個沈家。
不過沈沉浮和沈沉非到底是沈家哪位的女兒?
之前他就是擔心萬一涉及軍政,那就不能報仇了,不過現在的情況顯然變了。
據說有三十萬的傀儡被暴露,軍區已經知道反叛軍在暗地裡做什麼,時機不就是現在嗎?
並且蘭格家還殺了他們一隻星獸,費昂·蘭格這個天之驕子,把命都給賠上了,簡直可笑,後來聽說那天銀河軍校的兩個3s,陸世和沈沉浮都去幫忙了。
那星獸很有可能就是她和陸世殺的。
軍區沈家的沈沉浮,對於反叛軍的那位大人來說,應該也是一個大麻煩。
或許他可以利用。
白騰揮揮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