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奇怪道“說話也好,唱歌也罷,都是一種情緒的表達,你們為什麼非要坐困愁城,被幾句詩歌給綁住?”
見幾個人還是不明白,顧謙隻能進一步解釋。
“你隻要理解裡麵的意思,感受裡麵的意思,剩下的隨便就好,不管是擴寫歌詞,還是把願歌詞打亂,填充進新的歌詞,這都是可以。你們要是覺得好不夠,那就徹底摒棄原來所有的歌詞,重新寫就是。”
“記住了,美景就在眼前,又不是隻能一個人寫。看看泰山詩,看看節日詩,還有長江黃河的讚歌,各種花卉詩詞,一大堆人寫一樣的東西,還不都有那麼多名篇。”
三人目光瞥向顧謙,裡麵儘是幽怨,真要那麼好寫,誰願意在彆人作品上裝扮,裝扮自己不好嗎?
這不是寫不出來嗎?
顧謙被看得有點發毛,感覺這幾個人想揍他,嚇得他退後。
看到一把吉他,他假裝不經意拿起,故作不耐煩說道。
“得了得了,我就用這詩歌,給你們拆解,搭配當地的音樂曲調,就比如剛才那個牧羊人的曲調好了。”
“我知道你們平時就研究,說我怎麼搞出《月亮之上》《最炫民族風》這些濃烈特色歌曲,現在我就現場給你做。”
“這種初版,就是一種初胚,還帶有原曲調氣息,如果你們能學到那自然好,學不到我也沒有辦法了。”
果然,三人被轉移了注意力,不再計較他裝杯的問題——所以,彆人在意的不是你裝杯與否,而是不能從這個行為中得到好處,這就很氣人。
他們都圍在顧謙身邊,恭請杯王裝杯。
顧謙盤腿坐在草地上,抱著吉他,開啟了他裝杯現場。
“噔噔噔”
試了下音,還不錯,博格這草原歌王裝備質量還是不錯的。
“心隨天地走
意被牛羊牽
大漠的孤煙
擁抱落日圓
在天的儘頭
與月亮聊天
篝火映著臉
醉了套馬杆”
顧謙嘹亮圓潤的歌聲一下子就把張果果給征服,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享受的表情。
她在來接觸顧謙之前,用了幾天時間把顧謙的視頻和歌曲看了一遍,又翻開評論,看看那些專業的人怎麼評價。
隨著看評價文章越多,越是看不懂顧謙的實力,因為評價出現兩個不同的觀點,有的說顧謙唱功厲害,技巧也厲害。
有的說這些不就是標配嗎?顧謙就是把一個孩子的聲音發出來而已,要是找一個有一定成功的孩子過來唱,又差到哪裡去?
於是,還真有幾個孩子學習唱顧謙的歌曲,效果嘛,聲音還真差不多,就是唱功差了一點,不過也能接受。
所以,說顧謙聲音獨一無二,唱出自己特色肯定是扯淡,沒有那麼高的高度,把他當一般歌手看待就好。
支持顧謙的人自然距離出種種不明覺厲的東西,反正一般人不理解。
結果反方也各種雲裡霧裡挑刺,這不好那不好。
張果果看的腦殼疼,於是乾脆不看了,到時候看有沒有機會聽顧謙現場。
沒有想到,馬薇和博格的談論,引出顧謙現場作歌唱歌,還那麼好聽。
她作為一個衛視的當家主持人,經常和各種明星打交道,也聽他們現場清唱,效果可沒有顧謙好。
最起碼那種舉重若輕的從容,隻有在國家隊身上看到過。
顧謙嫌棄吉他不好用,放到一邊,手指馬骨胡,穆婷婷會意,幫忙拿過來。
顧謙拉起二胡也是很隨意,心隨意動,手跟心走,很愜意那種,好像是拉到哪裡算哪裡,根本不在乎。
呃……他也不需要在乎,畢竟是原創,也是初創,怎麼拉都是對的。
“心隨天地走
尋找那達觀
情緣你在哪
姑娘問著天
在天的儘頭
與月亮把盞
篝火映著臉
走馬敕勒川”
副歌來臨,也是考驗唱功的時候,顧謙沒有讓他們失望,聲音穿透力非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