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好沒撞上。”孫業樺長呼一口氣。
“還愣著乾嘛啊，快點下去看看人有沒有事啊。”王東說話間就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雖說沒有撞到，但還是把那人嚇到了，被晃了一下，跌倒在地。
“對，對。”孫業樺也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坐在副駕駛的孟愁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單手托著腮。
“大嬸，你沒事吧？”孫業樺趕忙將跌倒在地的老婆婆扶起。
老婆婆單手扶著腰，臉上全是一層層的褶子，她的眼皮是耷拉下來的，臉上還有幾塊老年斑。
旁邊是散落在地的是一籃橙子。
“哎呦，小夥子你是怎麼開的車啊。”老婆婆埋怨道。
“真沒注意啊，我還以為道上沒人呢。”孫業樺一臉歉意道。
“大嬸，你摔著沒啊?”王東擔心地問道。
老婆婆擺了擺手，“不打緊，的虧是遇上我了，要不你們還不得讓人訛死。”
老婆婆話糙理不糙，是這麼個理。
孫業樺鄭重地道了句歉，一旁的王東將散落在地的橘子放入籃子中遞給了老婆婆。
老婆婆接過籃子，看了眼橘子沒有摔壞，這才安心。
她雙眼微微眯起，用那雙狹小的三角眼看向孫業樺，“你們趕路的？”
孫業樺愣了愣，點頭道:“對啊，準備回家來著。”
老婆婆緩緩點頭，剛走兩步突然“哎呦”一聲，扶住了腰。
“這……”孫業樺皺了皺眉。
“小夥子啊，我老了，要不你們載我一程吧，我家離這裡沒多遠。”老婆婆輕歎道。
孫業樺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車子上坐在副駕駛的孟愁，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好吧。”孫業樺還是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三人上了車。
王東和老婆婆坐在後座上。
從始至終孟愁都沒有說話，孫業樺駕著車，準備先把老婆婆送回家。
“大嬸，你家在哪啊？”孫業樺問道。
老婆婆顫顫巍巍地抬手指了指車窗外，“從這裡左拐兩條街，就在老巷口附近。”
“老巷口？”一旁的王東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老巷口不在幾年前就扒了嗎?那裡根本沒人住啊。”
老婆婆緩緩搖頭，“老巷口是扒了，但是附近還有人住。”
“這樣啊。”王東點了點頭。
車內再沒人說話，一時間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車內就逐漸冷了下來，就算孫業樺開空調都暖和不過來。
街道上沒有什麼車，自然就暢通無阻，很快就要拐進老巷口了。
隻不過老巷口內一片漆黑，打遠了瞧也不見任何光亮，根本沒有人住的痕跡。
孫業樺探著腦袋透過車窗，向外打量，“大嬸啊，你家在哪啊?”
等了半天，可坐在後座的老婆婆依舊是沒有回應。
孫業樺皺了皺眉，偶然間一抬頭就通過後視鏡看到一張綠瑩瑩的臉。
孫業樺心頭一顫，趕忙收回了目光。
“幻覺幻覺，大嬸應該在看股票呢……”
“對，看股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