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攤散發著惡臭、令人作嘔的爛肉被小心翼翼地清理並妥善處置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如釋重負般地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刻,仿佛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大家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放鬆下來。
因為這意味著他們這次的行動全員零陣亡,畫上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句號。
然而,正當眾人準備轉身離去之際,突然間,三道身著白色風衣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廟宇前。
“這裡沒有異常情況,剛才我們已經仔細調查過了。”鄒平反應迅速,立刻站出來說道。
他的聲音堅定而果斷,試圖向這三位不速之客解釋清楚當前的狀況。
基金會的三名成員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將目光投向被c的眾人緊緊擋在身後的鬣狗身上。
鬣狗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注視,生出來一股不安的情緒。
“那你們大可以猜猜,既然沒有異常,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一名基金會成員道。
“哼,都已經說了沒有異常,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就你們三個人,真當我們c好欺負?”一名c隊員站出冷聲道。
“嗬嗬,咱們也不必藏著掖著了,索性就把話挑明了吧,三十年前在這兒發生的事情,在場的各位有哪個不知情?如今這裡再次出現異常,肯定沒那麼簡單。”
“另外你們口口聲聲說沒有異常,但你們隊長腹部的傷勢又是如何造成的?難不成是他自己不小心磕出來的?”一名基金會成員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之前那位c隊員氣得正要再度辯駁,突然一隻大手從後麵伸過來,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鄒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鬣狗,艱難地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出來,最終穩穩地站在了隊伍的最前列。
而此刻的鬣狗一臉肅穆,眼神冷冽無比,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院內的那三個人,仿佛要將他們看穿一般。
“甭再多費口舌了,你們想必也知道這裡極有可能有著特殊物品,不過難道你們還想搶不成?”鬣狗的話語冷冰冰的,透露出絲絲縷縷的殺氣,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話音剛落,突然間,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那三位基金會成員身後傳了過來“鬣狗隊長,好久不見啊。”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身材高挑、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緩緩走進了院子。
此人看上去大約三十歲上下,微微卷曲的頭發略顯蓬鬆。
鬣狗聽到這個聲音,不禁眉頭一皺,努力回憶著自己是否曾見過眼前之人。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但任憑他如何絞儘腦汁,卻始終想不起對方究竟是誰。
鬣狗在腦海中飛速搜索著駐守在幽州市,有關基金會特戰小隊隊長的信息,可反複確認之後,還是沒有想起這位又是哪一號人物。
“你是誰?就是你帶人想來搶東西的?”鬣狗滿臉凶相地質問道。
男人不緊不慢地走到三名基金會成員的身前,輕輕推了推眼鏡,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鬣狗隊長,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也罷,畢竟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您想不起來也情有可原。”
男人的聲音溫和得如同春風拂麵,但其中卻隱含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嘲諷意味。他微微一笑,仿佛在自嘲一般。
“六年前,在上一次基金會與c的衝突中,我便是被你所率領的小隊擊潰的基金會037特戰小隊中的唯一幸存者。”
男人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鬣狗聽了這話,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片刻後,他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的確,當年那場激戰到了最後關頭時,確實有個膽小如鼠的家夥趁亂逃脫了。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那個貪生怕死的小雜種。”鬣狗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情,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