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助祭身著白衣,從正門湧出,圍繞著一個尚未點火的火壇站定。
一名身材較為高大的助祭舉著一人多高的巨大蠟燭站於火壇最近的地方。
最後,身穿黑白紋路的主教也走出了大門。
今夜來到教堂的人基本上都是巫神教會的信徒,他們麵麵相覷,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與好奇。
“這個人……好像被他們叫主教大人?”
“對,我也聽到了……”
“原來我們教會是有主教大人的,我一直都以為沒有!”
“你還真彆說,我之前以為主祭大人和主教大人是一個人呢!”
“你傻啊,都叫主祭大人了,那他為什麼不自稱主教,肯定上頭還有人啊……”
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為了保持儀式的莊嚴和肅穆,他們隻敢在私底下低聲議論著。
那位身著華麗而繁複的黑白紋路教士服、頭戴三重冠冕並戴著哭臉麵具的主教,正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掃視著眾人的臉龐。
此時此刻,張浩的心跳劇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他感到無比緊張,手心裡全是汗水。
今晚,他將以主教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
在場的人中,除了孟愁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這位“便宜”主教的真正身份。
此外,如今的他已經穿上了【偽裝者的屍衣】,整個人的外貌都發生了變化。
然而,由於過度緊張可能會影響到儀式的進行,他選擇戴上了麵具,不僅可以增加一些神秘的氛圍,同時也有助於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安。
然而,【偽裝者的屍衣】雖然無法改變體型,但可以通過一些填充物和外在因素來儘量讓身體顯得高大健壯些。
與此同時,身為神職人員的林瑤、魏今和孫業樺三人並未跟隨那位神秘莫測的主教一同踏出那扇猶如黑洞一般深邃的大門。
他們各自肩負著一項重要任務——妥善安放那些被稱為聖物的物品。
林瑤小心翼翼地靠近魏今,她將手輕捂在唇邊,壓低聲音問道“魏大哥,這位主教大人……你以前有見過他嗎?”
魏今緩慢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儘管我與主祭大人關係較為近,但我也沒有見過我們的主教大人。”
孫業樺也湊過來插話道“在我的記憶中,咱們幾個算是第一批信徒,而且還頂著長老的頭銜。”
“其實,可能在主祭大人之上還有這位主教大人存在,他才是真正掌握實權的理事人。”
林瑤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然後不著痕跡地審視了一下魏今和孫業樺二人。
儘管兩人外貌並未發生顯著改變,但她卻察覺到兩人說話方式已完全迥異,宛如脫胎換骨一般,給林瑤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不禁勾起了林瑤對孟愁曾警告過的一種名為【類人】的異端的回憶。
然而,孟愁當初也告訴了眾人,他們這群一直跟在前者身邊的人並沒有遭到【類人】頂替。
此外,在孫業樺言辭間,林瑤亦留意到那句“在他的記憶中”。
第一次聽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但麵對此刻略顯生疏的孫業樺,林瑤頓覺毛骨悚然,仿佛現今的孫業樺實則是侵占原孫業樺記憶的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