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聞言,不禁渾身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他心裡很清楚,這個異國他鄉的年輕人並沒有死去,但經曆了剛剛的折磨,就算還活著,恐怕也是奄奄一息,隻求一死了之都有可能。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如此地步。
此時,原本躺在冰冷石墩上的陸天一,已經翻身坐起。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破碎不堪的胸膛,伸手將腸子和內臟胡亂塞進體內。
奇怪的是,之前大量出血的他此刻看上去並未有絲毫虛弱之態,反而顯得神采奕奕,仿佛恢複了生機。
他輕輕揮了揮手,甩掉手上沾染的鮮血與腸液。
黑袍男人下意識地猛地揮舞右臂化作的漆黑觸手,試圖給身後的陸天一以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下一刻,陸天一左手輕輕一招,原本已被黑袍男人收走的【破傷風之刃】竟突然從他身上飛出,竟直接斬向那直奔陸天一麵門而來的漆黑觸手。
【破傷風之刃】雖然看起來鏽跡斑斑,但砍起人來那可著實不頓。
一刀下去,漆黑觸手連同著整個肩膀應聲落地,大量的黑色鮮血從黑袍男人的肩膀斷口處濺出。
黑袍男人懵了,他強咬牙關,一邊捂著不斷向外溢血的肩膀斷口處,一邊向著後方退去。
陸天一收回【破傷風之刃】,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那姓孟的誠不欺我,不對,是我眼光太過毒辣。”
陸天一眯起眼笑了起來,似乎對自身的處境毫不在意的模樣。
“fack!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黑袍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縮,震驚得無法言語。
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陸天一竟然如此鎮定自若,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陸天一,坐在石墩上,表情冷淡,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陸天一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無情,像是兩把鋒利的劍,直刺黑袍男人的心臟。
黑袍男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陸天一咳嗽了幾聲,每一次咳嗽都伴隨著內臟的顫抖,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這種恐怖的景象並沒有讓他失去冷靜,反而更增添了他的威嚴和神秘感。
陸天一似乎對周圍的霧氣非常敏感,不停地小聲咳嗽著,仿佛有一團棉花塞進了他的嗓子眼,瘙癢難耐。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說話,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傳進了黑袍男人的耳朵裡。
“你想挑起戰爭嗎?”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黑袍男人的耳邊炸開。
這個z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黑袍男人愣了一下,他曾經四處遊曆,學習過多種語言,自然能理解陸天一的意思。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語氣充滿了質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要乾什麼?”
同時,他的目光隱晦地掃過周圍仍在遊蕩的【黑羔羊】,似乎在等待著機會。
陸天一笑得肆意,眼神裡滿是戲謔,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往昔的稚嫩。
他輕輕揮動右手,附近廢墟中的一根鋼筋就像受到了莫名力量的牽引,徑直飛到了他的手中。
那根鋼筋在半空中逐漸壓縮、分解,最後竟然變成了一根細小的鋼針。
而大部分金屬物質則化作細長的鋼絲,纏繞在鋼針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