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攀雲並未直接回應趙劇的疑問,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在場的眾人凝視著從車中走出的這個身影,他魁梧的身形、異於常人的麵孔,無不透露出非凡的氣質,令人心生敬畏。
也都隻是遠遠看著,不敢輕舉妄動。
嶽厚山帶著幾個手下大步流星地從基地內走出,他的目光先是被那輛霸氣的雪地車所吸引,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隨即,他笑著迎上前,熱情地招呼道“顧兄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嶽大哥太客氣了。”顧攀雲微微一笑,態度不卑不亢,“廖大哥對我照顧有加,我自然要親自送他回來。另外,我在這裡也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順道也想和嶽大哥你打個招呼。”
“哦?”嶽厚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顧老弟有何貴乾?但凡有用得著我嶽厚山的地方,儘管開口。”
顧攀雲環視四周,然後問道“嶽大哥,不知你現在的勢力範圍有多大?”
嶽厚山沒有隱瞞,坦率地回答“說來慚愧,我現在也隻能管管這周圍的工地。沒有交通工具,想要在這茫茫雪地中擴張勢力,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顧攀雲身後的雪地車。
顧攀雲點了點頭,假裝沒有聽懂嶽厚山的暗示。
他繼續道“我記得大學城離這裡並不遠,嶽大哥就沒有想過將其納入囊中?”
嶽厚山一怔,隨即苦笑“顧老弟,那大學城中學校眾多,如果能掌握,確實能大大增強我的實力。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我哪有這麼多物資去養活那些學生?”
他歎了口氣,繼續道“雖說勞工幫現在物資還算充裕,但如果無節製地收納幸存者,這些物資恐怕也供不應求。”
嶽厚山說的都是實話。前些日子,他曾派人去搜救過一波幸存者,也趁機收複了幾個有潛力的遺蛻者。
但這些人的加入,也讓他現在的資源隻夠自保,實在沒有餘力再去收納更多的幸存者。
而且,他手下雖然也有一些大學生,但這些學生畢竟涉世未深,不僅在三觀上和他手下的工人們有差異,行為上也多有懶散,遇到危險更是容易驚慌失措,難以擔當大任。
對於現在的勞工幫來說,這些學生還是太過雞肋。用他們去對付靜海監獄那幫窮凶極惡的囚犯,無異於以卵擊石。
簡單來說就是,他看不上。
顧攀雲聽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顧攀雲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他輕輕拍了拍趙劇的肩膀,繼續說道
“我此行的目的,確實和這些學生有關。
這小子的女朋友就是這新嶺大學裡的學生,他天天求著我要去救她。
搞得我煩躁不堪。
最近我總算是得了些空閒,便打算來這兒看看,能否找到她。”
趙劇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感覺到顧攀雲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他便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顧攀雲繼續道“若是那女生還活著,我自然會帶她回去。若是已經遭遇不幸,那也算是給這小子一個了斷。”
嶽厚山心中暗想‘都兩個月了,現在才來找,這還有意義嗎?’但他嘴上卻說“這小兄弟倒也真是情深意切。這樣吧,我這就派人過去幫你……”
“不必麻煩嶽大哥了。”顧攀雲擺了擺手,態度堅決,“此事畢竟是我個人的私事,不敢勞煩嶽大哥。”
“而且,學校那麼大,真要搜起來,耗費的時間精力不會少。我不想浪費嶽大哥寶貴的時間。”
“我自己帶人去找即可。”
顧攀雲的話說得既客氣又堅決,嶽厚山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但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畢竟,這學校裡除了一些幸存的學生,還能有什麼?
物資早就被搜刮一空了。
嶽厚山知道,那什麼女朋友極有可能是一個幌子,我對顧攀雲這麼大老遠得這麼大的勁,來找一個女人,他也想不到有什麼目的。
嶽厚山簡單思索一番後,便爽快地答應了。
他心想‘這顧攀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既然他不想讓我插手,那我也正好樂得輕鬆。’
‘不過還是得派幾個人看著。’
新嶺大學的鐵門緊閉,顧攀雲一行人站在門前,雪花在他們周圍緩緩飄落
冉峻嶺手拿著弓弩指著跪在地上的青年,逼問道“你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
“是!我們是,彆殺我,我什麼都說。”幾個青年看著冉峻嶺手中的弓弩顫抖著說道。